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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客户求我签单

不出意外,会后,孟主任又把周浩然叫去了办公室。

“唉!”

一进门,周浩然就长吁短叹起来。

孟学民好笑道:“你不是赢了吗?你叹气什么?”

周浩然道:“办公室同事的眼神啊,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恐怕再也没谁会拿我当职场新人对待了。”

“这不好事吗?”孟学民没多想,“都敬畏你了。”

周浩然不这么认为,摇摇头,“这距离就拉远了,以前有那么多大哥都对我很照顾,给了我不少帮助。以后这种事估计就不会有了。”

孟学民笑道:“说反了吧?你现在这么能,谁会跟你疏远?都恨不得往你身上贴,去亲近你呢。”

“这样的亲近,都是虚情假意。以前我是个新人,是个被欺负的学徒,那对我的亲近,才是真情实感。”

周浩然对人性的理解,要远比这位孟主任深刻。

孟学民略微一怔,本来还没当回事,听他这么一说,才深思起来,“好像是这样,可要是像你这么说……岂不是越优秀越没有人缘?”

“圈子不一样啊。”

“圈子?”

“想融于精英的圈子,最好的策略就是比他们更优秀,越优秀,他们就会越钦佩你、敬重你。要融于底层的圈子,最好是跟他们都差不多,甚至不如他们,给他们去帮助你、指点你、批评你的机会。”

周浩然说了这话,还顺便拍了马屁。

说孟主任很优秀很强大,所以他才敢表现出自身优秀的气质。要是换个小心眼的领导,他把工作能力表现的这么突出,搞不好早就被开除了。

孟学民很触动的说:“你真是把这职场关系给看透了。”

周浩然道:“底层群体向上流动的通道狭窄,结构性困境必然会催生出普遍的嫉妒心理。咱们这销售部,是泥腿子圈子。这样的圈子都是笑人无、恨人有,想融入进去,你得装疯卖傻,有明显的让大家平视你甚至鄙视你的臭毛病才行。”

他上辈子是互联网大厂的核心高管。

以这样的身份重生回来。

就很格格不入。

尤其在弄堂那乌烟瘴气的环境里。

怎么办?

必须得装傻充愣,甚至可以主动给自己找一些讨论点,让弄堂里的长辈去批评、讨论,给他们搬弄是非的机会。

这样的指指点点,没什么恶意,只是弄堂的习惯。

邻里之间还会很亲近。

不过,如果你太优秀,进而引来了大家的指指点点,这就很恶意了。

就像之前周浩然和乔岁青传起的弄堂绯闻。

他完全可以避免这种事。

但是没必要。

要把自己放在比较低的位置,给弄堂长辈们一些关怀、教导,甚至批评的机会。

事实也是这样。

这事传起来之后,弄堂里的爷叔、阿婶们,都很热情,有的还主动上门,开玩笑的说是要帮忙牵红线。除了乔家阿婶不太高兴,弄堂里的长辈们都是嘻嘻哈哈的。

对周浩然有诸多的赞美之词。

他其实对这些不怎么在乎。

他都要搬出弄堂了。

可这关系到父母的脸面。

周浩然的老爸最好面子,儿子的形象好、弄堂里交口称赞,父母这边也会脸上有光。

不过,这事很快就变形了。

因为关系到了乔岁青。

她太优秀了。

年轻貌美、都市丽领,是电视台的团锦簇的美女主持人。

对弄堂里的长辈们来说,都需要对她仰望。

这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说一段绯闻,大家对周浩然的指指点点,都是善意的、亲近的、友好的,是嘻嘻哈哈的邻里间开玩笑。可是对乔岁青的各种说法,就不那么友好了,都夹枪带棒,充满了阴阳怪气。

因为周浩然的层次低,能够给弄堂里的长辈们制造优越感。

乔岁青高高在上,很不合群。

传起周浩然和乔岁青的绯闻……

这种事情,对周浩然没有任何坏处,他是个男孩子,这种处对象的说法,怎么传都没事,没人在意。人家乔岁青就不行了,简直是坏人家声誉。

很多人甚至就是故意的。

周浩然才高中毕业。

乔岁青都大学毕业上班了,都有稳定工作了。

双方根本就不对等。

身份、年龄、社会地位,完全都不匹配。

就那个环境来说,周浩然根本就不配跟乔岁青说亲。

弄堂里之所以在有意推动这种论调,无非就是想找茬给乔家上上眼药,来阴阳怪气的贬损一通,来怂恿乔岁青下嫁。

好像贬损了乔家,他们就能很光荣很有体面似的。

这其实是普遍的人性心理。

专业名词叫“相对剥夺感”。

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中,人们可以通过贬低他人来提升自我价值感。这种心理机制可以让人在发现自己处于劣势时,通过贬低他人来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周浩然有这样的心理预期。

所以在跟弄堂里的长辈相处时,他总会有意的让自己处于劣势的地位。

乔岁青就不行了。

她哪懂这些?

这样的论调,多少给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乔岁青其实不怎么在乎。

因为她已经遭受过太多了,弄堂里有各种关于她的不负责任的流言蜚语,她都习惯了。

周浩然却很自责。

上门去乔家道歉是没用的,来到了电视台后,他有责任把这位青梅姐姐照顾起来。

好在现在看来,照顾的还算不错!

同居一个多月,几乎是乔岁青这辈子最轻松、最快乐的阶段,隔三差五的就能感受到不同的惊喜,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丰富多彩。

只是眼下这销售部里,连续的内斗过后,周浩然再想保持以前的低调作风,就不太可能了。

金子已经发光。

一双双鹰隼般的眼睛都盯着呢,再想埋起来可不现实。

孟学民沉吟许久,然后一挥手,“我现在要问的不是这个!田凯呢,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