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素把它给我，但上面并没有写究竟是给谁，是君无极，还是君有涯？”

“啊，这封信。”月伸手想要拿过来，但是被男子阻止了。他不得不先回答他的问题。

“君无极是你，君有涯也是你，所以，我就是留给你的啊。”月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当时一着急，写的全都是卡尔……另外一种语言……”

“不，你说错了，阿月。君无极是君无极，君有涯是君有涯。”

“为什么要分这么清楚……其实这全怪我，对吗？”月问道。

男子的手微微停顿。

月有些自责的继续道：“下午，无语师兄找到我的时候，就跟我讲了困惑他多年的事情——”

男子放下手，仔细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一场无望的宣判。

“无语师兄说，君无极是从八年前开始，变得有些异常的。你也知道，就是那天晚上，君无极以为我必死无疑的那天晚上。”月缓缓开口道。他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面前的人平静下来。

然后他至少可以验证这个人身上是不是有肖殷主人的生命讯息。

“而江湖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了君有涯，这个被始终称之为君无极孪生兄弟的存在。”月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想起了更多平时都忽略了的细节。

“其实直到你出现之前，我都没有确定你们两个是同一人这个猜想。无语师兄也没有怀疑到这个程度，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师父好像慢慢开始朝着不可捉摸的方向改变了。”

半晌，谁也没有说话。月等待着一个答案。

“我说过，阿月，君无极和君有涯，只能有一个存活下去。你也可以认为，此刻的我，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男子终于开口，淡淡道。那庄严肃穆的神情，仿佛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堪重负。

“所以，我有能力杀了他们当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