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愣了愣,还是选择先开口道:
“那晚在荷花池边的人,那天去刑堂救了我,还有……那次在问心谷、炼心崖的,都是你吧?君无极。”
男子不说话。他凝视着少年,向前走了一步。
月就随之向后退一步,看他不否认,自己便继续说下去,“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该叫你哪个名字好,你喜欢哪一个呢?君无极,还是君有涯。”
男子神色一动,继续走向少年,缓缓开口道:“阿月喜欢哪一个?”
声音与刚刚不太一样了。月察觉到这一点,看着走过来的他,由于身高的原因,他要微微仰着头。他说道:
“都是好名字,都好。只是,如果我说是君无极,或者是君有涯,你就会杀了另外一个,对吗?”
男子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在阿月的面前站定,少年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逃走了。
“阿月总是这样聪明,也总是在我不希望让你发觉的地方,如此敏感又敏锐。”
月不再退后,怕这样的举动会激怒这个让他感觉有些不妙的男子。他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道:
“你知道吗?你这种状态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称之为DID……抱歉,忘了你听不懂这个语言,那就称作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吧。”
“另外一个世界,是你曾经提到过的世界吗?”他问。
“是的……”月说道。
“分离性……听上去像是一种病的名字。”
“并不是所有的疾病都意味着不好,不是吗?在我看来,它只是某个现象的归类概括词而已。”
男子沉默半晌,抬起手,看着少年晶亮充满活力的眼睛,轻轻抚摸着他的眼角。少年没有躲开,只是眨着眼睛,那仿佛澄澈无垢的水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面容。
然而,这却让男子内心的焦躁感愈发浓烈。他另一手从衣襟掏出了那封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