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城将手中的书卷放进书架。纤长的手指划过苍黄的书籍，在清晨曦光的照射下有种忘却时光的美感。秦衍靠近书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刑部忙得焦头烂额，大理寺倒是悠闲。”秦衍从后面靠近，微微躬身让嘴唇贴着李歌城的耳骨以便他能听得更清楚。光影里，整个人像是环抱着情人一样亲昵。

李歌城浑身一颤，前面是书架后面是秦衍温热的胸膛，一时竟叫他进退两难。“你来做什么？这里乃是大理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秦衍轻笑一声，清冽的男子气息似是更浓了些：“本官就是来办公事的。李大人不仅不帮忙反而还要赶本官走，这是何道理？”

“你，你且退开些。”李歌城脖颈上的绯红蔓延至耳根大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太热了。”说着伸出双手在秦衍胸膛上一推。

“是嘛？”秦衍嘴上不信，身体倒顺着那双白净柔软的小手往后推开些许。“本官来大理寺想调些档案。”

李歌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当真。”

秦衍抬起双手将李歌城扣在中间，俯着身几乎是脸贴脸鼻贴鼻地说道：“本御史的话还能有假，嗯？”那双波光粼粼的凤眸狭长而锋利。“李大人会不会对本官的偏见太大了些？”

李歌城再次陷入进退不得的境地，微微侧过脸抿着唇说道：“秦大人自便，权当下官心胸狭隘了。”

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真当别人委屈了他。李歌城一副‘知难而退’的模样，秦衍偏还就不放过他了：“李大人总是以恶意揣测本御史······怎么，是想引起本御史的注意？”

李歌城清凌凌的杏眸一下瞪大了，脸上摆明了不可置信。一个人的脸皮怎么能如此之厚？

因着两人凑得极近，气息也相互交织在一起。不知怎的，秦衍竟闻到了一股极淡的清香。秦衍自知从来不用香料，那么香味的出处便来自于房间内的另一人。自以为抓住了对方的什么把柄，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娘们唧唧的用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