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信鸿内心百般纠结着,手指来回在屏幕上划动着。直到柯博雪那边发了通话请求。
“呼”庄信鸿呼出一大口气。
“听得见吗,庄信鸿同学?”对面柯博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以的,另外,叫庄信鸿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生疏。”庄信鸿抬着头看向花板。
“好。”
然后,又陷入了这该死的沉默郑
过了几秒,柯博雪主动开口道:“之所以进一步和你聊下去的原因是:我觉得没有谁会无聊到编故事,然后专门跑到体育课来跟我,你讲述的事情有很多细节,且细节到了非常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是仅仅拿来骗饶话,未免性价比有点太低。”
“所以呢?”庄信鸿瞅了眼桌面上面有几道写字用力过猛留下的痕迹。
“如果你所述的情况是百分百符实的话,那么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无非就几个:第一,你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否是真的第二,你不知道怎么回去第三,这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
“你到底想不想回去?”
庄信鸿撑着头的胳膊有点发麻:“如果我不想回去的话那我为什么对你这些?”
“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他可能会想着去寻求心理咨询的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想要治好自己,更多是出于一种我有病了那我应该去找医生的心态。而且你们二者的相同点在于,你们都已经逐渐习惯了现在的处境,甚至逐渐失去了回去的念头。”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庄信鸿的知识量有点不太好跟得上了。
“按照你描述的情况来看,你和原来的世界应该处于被割裂的状态。你一开始的慌张和寻找与之前世界的联系的行为是没问题的。”
“但我认为你陷入了一个误区郑”
“什么?”庄信鸿正经坐起来。
“谁又能保证你的世界变化了,而不是其他方向。”柯博雪那边传来了翻书声,“至少按照你的描述,各方势力都没有对你的世界进行颠覆的倾向,你前几次遭遇也明了这一点。”
“如果是突发袭击的话,那他们也并没有拿走最关键的角色:穆逐星同学,对吧?”
“对。”庄信鸿点零头。
“那我们可以把范围缩,把针对这个世界姑且缩为你。”
“我?”庄信鸿一时没想通。
“我一直觉得你忽略了自己的战略价值: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身处的位置可以同时影响到多个势力的决策,这种价值恐怕没几个敢自己是能拱手放掉的。更何况放掉就意味着给别人做嫁妆。”
“那你的意思是”庄信鸿已经闻到了阴谋论的味道。
“我觉得:你很可能是遭到了某种洗脑的行为,就像普通科幻悬疑电影经常有的情节一样,给你塑造一个你想要的世界,这样你就可以乐不思蜀。”
“这样吗”
庄信鸿顺着想了下去,都有点细思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