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周复生。”
冯奎几人跑到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朝中年男子一礼:
“曲老哥来此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白了眼冯奎:“来此有什么事?当然是来当护院的。”
周复生见冯奎一脸为难,走到中年男子面前:
“曲前辈请了,我就是周复生。有什么事,我们进去再说。”
这个场合周复生并不怕有人来捣乱,这里人太多,真要在这里吵闹起来不好。三人还算听话,跟着他们走进客厅。进入客厅后中年男子没有耽搁,拍了拍壮年男子的肩:
“我叫曲大富,这是我大子曲业,二子曲饮。可能你还不认识,我们住在龙井街,送两子来当护院。”
周复生的确不认识三父子,他觉得这是好事,虽然曲业的年纪可能超过三十。对方虽有一身肉,并不显臃肿,看样子力气应该不会小。不知道冯奎为何会为难,这时候又不便相问,点点头:
“能来参加我们招收护院,这是好事,两位兄台能举多少斤?”
“你这招收有问题,”曲大富一脸鄙视:
“靠举重来招收护院?你家护院是来下力的?我这两子力量不在外面那些人之下,若是论武艺?一对十个绝无问题。若是不信,可选些人来比试比试。”
周复生又惊又喜,他现在奇缺这方面的人才。要是能一对十,绝对可以不用通过考试。曲大富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直接开出价格:
“这本事当个护院头没问题吧?他们还可以教你招的那些普通货。又当护院当教头,就每人每月五十两银子。”
冯奎几人听得直想骂娘,银子虽是周复生出,他们也希望周复生开的工资越少越好。在周复生旁边的杨毅忍不住了,冷哼一声:
“在下杨毅,今日有幸认识两位英雄,随我出去过几招如何?”
“你是谁?”曲饮盯着杨毅。周复生知道曲饮问话的意思:
“杨兄是我请来教那些伙计护院的人。”
老的比小的更冲动,曲大富站起来:
“好好,要是我们不来,只怕你请了个草包也说不定。业儿,你两弟兄随便拿一人,看看他能挨得住几下。先说好,打伤打残概不负责。”
周复生有些为难,他虽对杨毅有信心,曲业两弟兄的本事如何并不清楚。冯奎出声相劝:
“大家就算比试,也不要用武器。现在是国丧期间,闹出事来可不好玩。”
三人已走到门口,杨毅转身对周复生说:
“没事,就用棍棒比试,大家点到为止。”
周复生正要跟出去,被冯奎一把抓住,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曲大富以前是军中一个都头,武艺不凡,因为失去右眼被送回。他回来没多久,和大儿子曲业在街上当屠户为生。惹到京城一个恶霸,一番打斗,对方死了四人,伤了八九个。父子俩原本要被问斩,因对方先动手,他又在军队立过功,改成关押。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父子俩才被放出来。脾气很不好,维民街的街坊都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周复生笑了笑,脾气不好不要紧,反正他招的又不是曲大富。两个年青人虽有些傲气,只要不干超出他底线之事就成。
原本在举重的所有人全都退开,留下大半个院落给先出来的三人。一些围观的群众兴奋得叫出声来,就算没人给他们说,他们也知道接下来有好戏看。因为杨毅一出来就拿起一根长棍,对两个有些不自觉的对手说:
“你们一起上,用棍还是用你们手中的武器随便。”
“你这个讨揍的笨货,还配我们兄弟一起上。”曲业被气得脸上的肉也在发抖,扔下手中大斧就去捡木棍。没有弟弟曲饮的手快,一把夺过曲饮手中的木棍:
“你在一边看着,要是我揍过你不解气,等会你又揍他一顿就是。”
曲业怀着揍人的想法走到杨毅对面,可能见杨毅太沉着,在一旁的曲饮说:
“大哥不可大意。”
“什么不可大意?”,曲大富对小儿子的话很不满。像自家开的作坊,指着杨毅大喊:
“打败他,你们每月就有一百两银子,别将他弄死就成。”
曲大富的话让曲业大受鼓舞,根本不用搞什么蓄力之类的,提起臂粗的木棍就朝杨毅头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