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就是异类了。”作为异类,李宜君似乎还很欣喜。
渝清一时语愕,也许吧。
总而言之,那个叫李宜君的姑娘和渝清很是有共同话题,这也许就是造物主的奇妙之处。两个小姑娘谈天说地到夜半,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渝清还是觉得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夜半子午,渝清睡得昏昏沉沉,却突然感觉好像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脖子掐断了一样。瞬间清醒后,渝清努力睁开眼皮,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眼前摇晃着,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渝清,你怎么不去死呢?”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谁这么恨她?渝清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掐住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下已无声息;渝清意识迷迷糊糊的,又浑浑噩噩的陷入沉睡中。直到后半夜醒来,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知是梦还是现实,摸摸脖子,依然能够感受到阵阵疼痛,摸到深深的掐痕——原来不是梦啊!
渝清掀开被子踉踉跄跄的走下床,房间里黑灯瞎火的只能隐约看见个轮廓,一不小心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渝清被绊倒狠狠摔到地上。
“哎呀——什么东西?”渝清伸手摸去,绊倒她的似乎是木棍状的物件,准确来说应该是散落在地上的画卷的卷轴。
渝清把画卷和卷轴都拿起来凑近看,正是今天晚上南宗堂主宇文静交给她的美人图。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睡觉之前她又把美人图放在箱子里的,现在怎么会落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的去点燃了烛灯,仔细检查。刚才无声无息的闯进来想要掐死她的人明显不是潜进来盗窃的小贼,最有可能的就是杨年馨故伎重演,毕竟上次就是在这同样的地方杨年馨不也来了吗?所以说南宗堂堂主说以后杨年馨都不会来打扰自己的话,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估计也就是随便说说骗人的而已。
可是想不明白的就是,如果杨年馨对她动了杀意的话,为什么在太原王家的时候没有直接动手?还有今天晚上杨年馨既然已经对她动瘦了,却为什么又半途放弃了?
这样想来,满满的都是无法解释的疑惑。
渝清把美人图重新卷起来,放进箱子里。
坐在梳妆铜镜前,渝清十分苦恼于脖子上明显的淤痕,就这样出去被哥哥看到了他绝对会怀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到时候又惹得他担心了。思考了一下,还是拿出药油涂在脖子上轻轻揉着使淤青稍微散去,然后再搽上一层厚厚的珍珠粉末,这样若不仔细观察的话倒是看不出异样的。
对着镜子观察许久,渝清这才放心。
承宗看到妹妹精神不振,只以为是连日赶路疲惫了,并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离开客栈前,渝清和李宜君互相告了别,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这样有共同言语的朋友再见面。
一个较李宜君稍长的女子过来寻李宜君,说母亲找她,想必就是昨天晚上她有提到的那位长姐;渝清看着她似乎有些面善,有不记得曾在那里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