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醒了就好，好好养着吧。”

“阿姆，可是那姑娘不是一般人，我看她吃相优雅，见着我也没有半点惊慌，之前我们救她的时候也看着她身着不凡，那长杖，连您也看出不是凡物，若是......”

“阿渃，你可知我们婼羌部落的女子现在总数一共多少？”

“你可知近十多年来我们婼羌部落新降生的女儿有多少？你又可知我们婆娑新降生的女儿有多少？”

“阿渃，婆娑危在旦夕！”

“阿姆，婆娑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这些年来如果有外族女子误入婆娑，她们都会把这些女子好生养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但是决不允许她们离开婆娑，一旦到了十六岁，就会婚配几个男子，让这些女子诞下属于婆娑族的血脉。

“阿渃，你表姐几次下井，已然透支了生命，当你到达十六岁的时候，未来你就是婼羌的族长，现在我把这些提前告诉你，也无妨，我婆娑五个部落，婼羌，精绝，楼兰，且末，小宛，每一个部落都有一个月亮井，十四年前五个部落的月亮井突然干枯，只有每年三，六，九月才会出现一点圣水，阿渃我们婆娑国为何生出来的女子都是巫师，是因为出生的女子可以接受吸收到月亮圣水的洗髓，只有婆娑五族血脉的女子才能够受到月亮井的恩赐，我们原以为，圣水少了，受到的恩赐就会少，当时未有任何人想到这井水竟然是跟婆娑族人有关系。”

“后面，连续两三年我们发现不仅圣水少了，连带着多少婆娑的女子无法怀上孩子，只有每年的三，六，九月圣水出来之时，才有婆娑族的女子能够怀上孩子，可是我婆娑族若要在婆娑生存，每年的瘴气，毒物，跟妖兽战斗我们族人又有多少死亡，生出来的孩子跟不上死亡的速度，婆娑族本就人少，如此一来就更少了。”

“从前，我们救起来外族女子，离去还是留下都是凭着她们自愿，而如今，不是我不得已，阿渃，是我们整个婆娑五族都不得已，现在月亮井每年的三六九月都不出圣水了，你是不是也发现了，近些年婆娑五族的族长有些换过一任，有些换过两任了？从大概六年前月亮井每年的三六九月就不出圣水了，每一任族长，都是用透支生命的形式，来支撑着月亮井的存在，每透支一次，就是十年寿命，你的表姐夕衵从十六岁当上族长，现在不过仅仅三年，就透支了足足三十年的寿命，再透支一年就是四十年，阿渃，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你去做下一任的族长，身为当权者，我们享受着最高的待遇荣华富贵享受着子民的跪拜，但是同样我们也要做出同等的牺牲！”

阿渃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表姐夕衵一直，不，这不是真的。

“阿姆，这都是你骗我的对不对？夕衵她一直都是这么年轻，她的脸还是那么青春，表姐就比我大4岁而已，怎么可能现在已经是四十九岁了，阿姆，这不是真的是吗？”

阿渃盯着自己的阿姆，她突然发现阿姆一直，一直杵着一根手杖，从前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阿姆说六年前开始以寿命为代价，可是六年前阿姆不是部落的族长吗，那个时候阿姆三十六岁，透支了三十年的寿命就是六十六岁，现在阿姆难道现在七十多岁了？不，她不能接受。

“阿渃，想必，你也已经心里面想到了什么，知道为何我和你的表姐除了脸，其余的部位从不露在外面吗？”

阿渃看着阿姆突然卷起的袖子，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