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止在原地恍惚地晃了晃脑袋,脸上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惊疑神色。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一侧牙齿都在松动,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愤怒,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低了他一个等级的家伙还能打伤他。刚才那三道死神之镰他自认为该是天衣无缝才是,然而在切割到陈暮身体表面时却像有一层无形的护盾存在一般被阻隔住了那么一瞬,就是那一瞬导致陈暮得以有时间调整角度避开了这必杀的一击。
一个身世平平无奇的陈暮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诡异的变数?那一记重拳显然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法系器鼎世代能打出来的
一系列疑惑从脑中闪过,却无一得解。片刻的思索后,厉风止反而笑出了声,笑声肆意而猖狂,他吐了一口混合着掉落牙齿的血沫,缓缓走向起初那片露台。
站定后,他朝暗处始终一言不发的陈暮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我承认,你相当厉害,身上各种机变连我都看不透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要是敢逃,下面的厉家特使就会杀了宁语,而且你本身也很难逃出一位第四等级者的手掌心,到时候他出手杀了你,于你而言和死在我手里的结果是一样的。你唯一的胜机在于打败我,拿我当人质逃出去不过,可能吗?我就站在这里,来呀,打败我!”
陈暮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心情难免有些低沉,尤其是在厉风止承认楼下那位还是个第四等级的强者之时,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望着在月光下猖狂大笑的厉风止,陈暮缓缓挪出了脚步。
虽然明知道厉风止是打算扬长避短和他短兵相接,但陈暮确实如他所言没有选择。
一层。刚刚得了个厉候名字的瘦猴毫不避讳地用赤裸而直接的视线上下扫视着宁语,不禁有些暗自心猿意马。虽然厉风止再三叮嘱过在他那边分出胜负之前不要对这个女人下手,但在瘦猴看来这样难得的机会又怎能白白浪费,更何况这女人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属于难得一见的极品,错过了这桩艳福下一个恐怕就得等到下辈子了。
情难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后,厉候正要对着某处高耸下手。两个脚步声就同时在楼内响了起来。正是去而复返的两人,阚雀颜和符向道。
“老头儿你设的局可真不够高明啊。”阚雀颜首先打破了寂静,看着符向道眯眼轻笑道。
“是吗?符某倒觉得这步棋下得很不错,既帮风止越过了那道门槛,又能活捉恶名昭著的五色石组织首领,一石二鸟岂不美哉。”符向道不再向前,而是负手而立冷冷注视着阚雀颜。
“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响,就不怕砸了自己脚吗?”阚雀颜冷笑了一声,争锋相对。
“那得看你有没有让符某砸了自己招牌的本事!”说完,符向道已经欺身上前,一掌拍向少女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