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文大师兄的操作有些骚气。
顾云舒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文大师兄已经拉着一张驴脸杵在了窗户外头,手上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清水。
“顾小哥。”文傅喊得憋憋屈屈,“来洗脸。”
顾云舒趴在窗台上挑眉:“文大师兄亲自为我烧水端盆?我不过一个卑贱的伙夫罢了,当不起呀当不起。”
文傅噎了一下,直接把脸别开了:“当得起,当得起。”
陆恒衍回了自己的玄玉殿,又连着数天与顾云舒形同陌路,整座玄玉峰最高兴的莫过于文大师兄。毕竟师尊你若是把此事上了心,当了真,传出去还不定被人家怎么看呢。
结果还没高兴几天,陆峰主一声召唤就将文大师兄打入了泥地里。
“他怎的病了?”陆峰主负手站在玄玉殿门内蹙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文傅,刚从被窝里滚出来的文大师兄一头雾水。
哪个他?谁病了?
文大师兄茫然的张大了嘴:“啊?”
陆峰主烦躁的甩了甩袖袍:“竹楼里那个!”
哦。文大师兄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的小相好啊。可是你的小相干病了与我何干?又不是我下的降头。
想是这么想,文大师兄依然回答得低眉顺眼:“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的嘛,顾小哥毕竟没有灵力护体。再说了,这山上风大,受点儿凉也是正常,休息几日便好。”
就小伙夫那折腾劲儿,文大师兄才不信一点小病能把顾云舒怎么样,无非是多喝两碗热汤多睡几天觉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受凉?”陆峰主面色一冷,“他如何会受凉?莫不是晚上盖得不够厚?屋中不够暖?”
文大师兄无语凝噎,竹楼里的锦被可是师尊你使唤玄衣弟子搬下去的,至于顾小哥原来的被子,师尊你特意交待让玄衣弟子扔进山涧里,莫要以为我不知道。那锦被舒服是舒服,就是薄得很,顾小哥为何会受凉,师尊只怕你要摸摸自己的胸口扪心自问一下。
但陆峰主显然没有这个打算,陆峰主的灵魂拷问又来了第二发:“休息几日便好?莫非不用服药?他不过一介凡胎肉体,你以为跟你一般皮糙肉厚?”
文大师兄搓了搓自己皮糙肉厚的胳膊,然后木讷的连连点头。你是大佬你说什么都对,要吃药,要吃药。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甚?”陆峰主的眼神冷飕飕的扎了过去,文大师兄躺枪躺得不明不白。
“哎?”文傅抠了抠后脑勺,“师尊那我要去哪里?”
陆峰主满脸都写着你是蠢货吗,提示得这般明显了你懂不起吗,你是不是故意与本峰主作对?再装傻今晚本峰主就拿你练手。
然后文大师兄了然了。
“哦。”文大师兄干巴巴的应了一句,“我这就下山抓药,买棉被。”
“山下没有银丝炭。”陆峰主抱着胳膊仰头望天,“那帮青衣如今连个水都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