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都没有听过。

想到这里，杨雨涵的头又开始疼了。

她好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的是陌生的人，看到的是陌生的事。

也就是她，没经过沙场，但也经过商场的洗练，眼前的事，她还能承受。换了旁人，怕是要疯了。

“哒哒——”

“哒哒——”

轻慢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来。对这个死寂的酒楼来说，这响声太大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缩，不约而同地瞧向门口。

华丽的红木门紧紧关闭，可在杨雨涵看来，它像是在瑟瑟发抖。

它厚八公分，纯实木打造，静音效果极佳，超过了市面上知名的墨瑟门窗。

但它依然没有能够隔绝那轻慢的脚步声。

在那脚步声面前，它就像是空气一样透明。

抬起，落下，轻慢而有节奏，激荡着空气发出能量涟漪，甚至心脏都在跟着它试图舞动起来。

“这，是龙小山吗？”

“他，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杨雨涵用力屏住了呼吸，眼睛都再眨动。

因为，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下一秒，门外的人就会出现。

不能错过！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盯着那道门。

褚红莲警惕地绷紧了身体，越发妩媚。

沈梦雅目光期待。

鲁奇不喜不悲。

盛虎则兴奋的脸部肌肉一阵抽动。

便在这时，门，开了。

龙小山孑然一身，随意地走了进来。他不只是走进来，还很有礼貌地把门关上。

“是他！”

“他就是龙小山！他不是中阳的那个同学，不是昨晚与我……”

杨雨涵一只手捂住了心口，如果不捂住，她怕心脏会撞破肋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如果不捂住，她怕心脏会跳出来。

“小友！她就是拐子门的中层干部，红媚蛇褚红莲，人称红姐！”

盛虎大声喊道。

龙小山的实力……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有多强。可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告诉他一些对手的信息，总归是好事。

可龙小山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对我来说，一会儿她就是个死人！”

龙小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这笑容异常诡异，跟他的年龄、稚气完全不相符。

这笑容只会在那些染血无数，杀伐数千场的老怪物的脸上才能看到。

可它，已经在龙小山的脸上出现了。

这更怪异。

“他杀了苟老二，杀了人的人，气质会有所改变，只是，他还是个学生……”沈梦雅心里一阵酸疼。

这样的花季年龄不该有这种老怪物才有的冷酷笑容。

可鲁奇不这么觉得。

既然是古武传人，那么，总有一天将会面临这一切，夺走他人的命，夺走很多人的命，这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