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雨认为,这片无人涉足的荒古之地最隐蔽也最近捷,翻越峭壁不易,但可以换来突然性、胜算和时间。小娇提供的航空图像很清晰,在分析细节后,泡泡雨下达了攀登石壁的命令,也可说是杂技表演的命令。
这时,突击队兵分五路、齐头并进。在先头开路的全是精选出来的攀岩怪才,他们或是轻如飞燕,或是灵动如猴,或者干脆就是壁虎转世……不一会儿,他们便穿过迷雾、登上崖顶、抛下绳索,五条攀越石墙的“天梯”就这样诞生了。后面的官兵即按三至五人一组,依次攀登……突击队员皆是英豪,无论炮手还是医生,人人都是攀岩能手。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还是遇到了极大的磨难。原因有两个,一是雾大气潮,绳索湿滑,越到后来越滑,手劲儿用不上二是石墙忒高忒陡,攀爬难度极大,当攀爬到最后的阶段,手脚已不听使唤,每上升一步都需拼尽全力。为此,许多人都采取攀攀停停的办法,即增加中途的喘息次数,通过积蓄力量、逐次跃进才攀上顶峰。在到达崖顶之后,没有一个人不是浑身湿透,其中两成雾汽、八成汗水。
……
临近傍晚,约半数官兵已成功登崖。此时,在第三条“天梯”的下面立着花朵和小娇,现在轮到她们了。在后援团士兵认真检查完保险机关之后,花朵首先登上了“天梯”。这一刻,花朵的身躯显得轻盈灵巧,她很兴奋,只嗖嗖几下就离开了地面。可就在这时,下方传来了泡泡雨的声音:
“让我来吧,小伙子。”
泡泡雨是对后援团的士兵说的,那是一位个头与泡泡雨平齐的魁梧士兵,他正启动,看到营长便即刻回答:
“首长,我来吧,您放心,我一定把花医生护送到崖顶!”
“是是,我当然放心,不过我正好要上去看看情况,所以我想参加你们小组。我建议,花医生在前,而后是我,帅副营长居中,后援团压阵,五人一组直登崖顶,你们看怎么样?”
“行行!”两位大力士都点了头。
他们认为,这种时刻的“营长建议”就等同命令,再说时间紧迫也不容讨论。而泡泡雨作出这个临时决定的缘由,还是因为此次攀岩极度艰险,在这种情况下协助他人攀登,是比自己攀登更具风险的事情,泡泡雨不想把这个风险完全压在两位士兵身上,所以,他决定亲自参与,与后援团携手护送花朵小娇攀岩。
接着,花朵、泡泡雨、帅小娇、小朱、小王五人便一个接着一个地钻进了迷雾之中。
在第一阶段攀登中,花朵感觉良好,虽然手上的皮开始发烫,但身体的其他部位还行。最重要的是,小雨哥就在自己脚下,此刻即是摔下去,也是投怀送抱,到了这里还能钻到小雨哥怀里,那多浪漫啊!遐想中,花朵的手脚轻松起来。
相比之下,小娇要现实一些,她比花朵稍稍强健一些,手脚腹背的配合也更显协调,所以她就有了足够的力量和主动权去抬头向上看,她想从傍晚昏暗的迷雾中多欣赏几眼小雨哥的身姿,即使是个以下肢为主的变了形的影子。在充满不测的战场上,能如此近地挨着小雨哥,这对小娇来说是莫大的幸运,哪怕是被他踩在脚下,也觉得幸福。
攀登的过程中,泡泡雨认真监视着女孩儿的一举一动,及时提醒、鼓励和抚慰她们。这时泡泡雨又说:
“朵朵,小娇,慢一点,脚下踩稳,手抓紧,累了就说,我们及时休息。”
“小雨哥,朵朵不累!”
“小雨哥,小娇也不累!”
女孩儿们的回答很轻松,而且还带着几分兴奋和嗲意。不一会儿,压后的小朱也急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