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他还远没完事,花朵,小娇,小羊和帅滒几个人都在等他的电话,之前执勤,因保密的需要而耽误了相互间的拜年,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也不曾说上。
在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之后,他拿起了话筒。
“总机吗?请接火箭军装备部齐小羊。”
“请等,首长。”
泡泡雨放回话筒,闭上眼,从脑海中搜寻着小羊的面容。又两年多未见,不知姐姐的面容长成咋样了,是不是更加艳丽?或者慈祥地像妈妈呢?不一会儿,电话铃响,话筒里传来甜美柔和的声音:
“小雨,是小雨吗?我是小羊。”
“是我,我是小雨。小羊姐姐,你好吗?新年好吗?身体好吗?我好想好想你。还有、还有,小雨爱姐姐,永远永远!”泡泡雨一句接一句地说着,那口气,就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可以想象,如果眼前的电话线是穿越的通道,那他是一定会立马穿过去,不是扑到小羊的怀里,就是在她暖软的脸上亲一口。片刻,电话里又传来了断续的声音:
“小羊好、好的,新年过得、好,身体也好。你呢?总机说你执行任务刚回来,累、累吗?顺利吗?身体呢?我也非常非常想你,小羊也、爱小雨,永远永远!”
显然,那边的小羊在抽泣,哽咽得话不成句。而泡泡雨的眼睛也湿了,喉咙一紧一紧发不出声来。自红阳湖一别,泡泡雨就有了深深的内疚感,觉得有愧于小羊,有愧于她纯洁真诚的感情。无论是姐弟之情还是男女恋情,其分量都在山海之上,自己轻易获得却无动于衷,不但无法报答、还可能伤害对方,为此他诚惶诚恐。但即使这样,他仍控制不住对小羊的思念和依赖,有时他想把小羊抱在怀里,就像拥着朵朵的感觉,有时又觉得那是邪念和罪恶,可仔细想想,如果连这样的相拥都没有,自己又如何对得起小羊?于是他又……说实在的,他已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小羊最好的回报,他把握不了那种介于姐弟和恋人之间的感情,甚至划不清罪恶和真情的界限。他们在电话中讲得不多,沉默的时间多于说话的时间,凄凄切切多于绵绵细语一种割不断的感情把相隔千里的两颗心连在一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又立于他们之间。泡泡雨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间放下话筒的,最后的几句话又说了些什么?总之,与小羊的电话是通过了。
在愣神之后,泡泡雨又拿起话筒:
“总机,请接特别支援营帅副营长。”
“好的,首长。”
泡泡雨没放下话筒,并很快听到了小鸟鳴啼似的声音。
“小雨哥,是小雨哥吗?我是小娇。”
“小娇,我是小雨,好吗?新年好,我给你拜个年!”
“谢谢小雨哥!我也给你拜年,祝你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健康长寿。”接着便是咯咯咯的笑声。
“小调皮,还长寿,好,那我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一帆风顺,还有,洞房花烛明,舞馀双燕轻。”
“坏,你坏,你坏!不跟你好了,不、不跟你说、说话了!”先是听到小娇的撒娇声,接着就降声降调、断断续续。
原来,那边小娇脸上的欢快瞬间转换成了委屈,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泡泡雨觉察出了,赶紧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