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这是在加拿大，当然得来点黑麦威斯忌。”卡波洛克坚持说道，“嘿，伙计，给这位先生来3杯黑麦威斯忌，加冰。”

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哈里斯身上。哈里斯拿着酒杯，一口闷了下去，淡淡的辛辣味拌着冰块的低温，刺激到了他的味蕾，哈里斯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这一杯酒一口气下肚，让他有点兴奋的感觉，他举起空杯，轻声说了“为了梦想”四个字。

“再来！”

哈里斯笑着摇了摇头，举起第二杯酒，高喊：“向冠军致敬！”然后一饮而尽。

“向冠军致敬——”众人呼应着哈里斯，也干了手中的酒。

现场DJ默契地配合哈里斯，播放着艾维奇的Waiting for love：有志者事竟成，有几分美丽，每个夜晚总伴随着白天，如此的神奇，如果生命中有爱，那将毫无阻碍而坚不可摧，每个专横之人，给弱者巨大痛苦，每个逝去的灵魂，骨子里都有奇迹，每个心怀梦想的人，有了信仰，梦都无法阻止……

……

哈里斯像是置身于正在起飞的飞机上，沉重的轰鸣声环绕在自己的大脑边，又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一样，巨大的机械物正在钻开自己的皮肤和肌肉，他感到一阵虚弱，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天花板好像在不停旋转。嘴里呼出的气息发着烫，咽下唾沫像咽下一口红炭一样，头和四肢的关节很疼痛——自己好像宿醉了。

他吃力地支起身子，嘴里的酒味已经有些发臭，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在酒吧一起喝酒庆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如何回的公寓。

哈里斯看到了电视上手机和钥匙压着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丹尼尔，我的兄弟，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简直弱爆了！车帮你停在外面了。衣服和裤子都被吐得不像样了，我扔到洗衣机里了，我保证没有对你动手脚。祝你新的一天快乐！——卡波洛克”

哈里斯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镜子里惨白的脸面只有倦意，夺冠的振奋感早被酒精冲淡了，虽说成年之后为了保持身体机能几乎从来不碰酒精，昨晚喝成这样还是头一次，但毕竟自己也是自由身了——NBDL合同在决赛之后就到期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自己现在也想不清楚。

哈里斯翻阅着手机里十来条未读信息，看到一条自己大学好友卢卡-梅耶尔的信息：

“恭喜拿了冠军，我在新泽西开了一个训练营，MVP要不过来指导一下？”

梅耶尔是哈里斯大学校队队友，自知水平不足以进入高级别职业篮球圈，毕业后就回到家乡新泽西大西洋城的一家中学当起了篮球教练，没想到现在经营起了篮球训练营，真是精明的德国人。哈里斯似乎有了些新的打算。

我来了，在新泽西等我，哈里斯按下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