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说得法子,陈大夫知晓,他并不赞同。
“这位郎君,你说的可是金针刺心门的还魂之术?若真若此,洛姑娘她受不住。
她的心脉羸弱,内有两毒,一旦刺进心脉,两毒倾泻不得平衡,凶险非常啊!”
柳杨不知晓洛川的身体状况,因为他并未给洛川诊脉,此时他有些犹豫,看了看黎风如,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魏云清,最后还是走到韩离的身前询问:
“不知我能否给姑娘诊诊脉?”
韩离闻之有些愣神,这柳杨是在说笑话吗?没诊脉怎会知晓洛川中了毒了,
“你酒没醒啊?没诊脉你怎么知晓她中毒了,快,快去。”
柳杨不理会韩离的催促,而是往身旁和身后两个方向指了指,
韩离不解,黎风如却明白了,
“柳兄,请诊脉吧!”
柳杨闻声刚要上前,却一下顿住,仍旧有些犹豫,韩离按捺不住,忙问:
“你干什么呢?有话就说,这位未婚夫不是已经应允了吗?”
柳杨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小人是令史,诊脉的手法同医家略有不同,或许,或许会有些冒犯这位姑娘。”
柳杨这话说的不甚明白,屋内的人一时都不说话,皆看向黎风如,倒是屋外的魏云清说话了,
“这位,这位令史,你能确定洛儿中的是什么毒吗?诊了脉能解毒吗?或是能让她醒过来吗?”
柳杨直言不讳,
“小人不能确认,只能试试看。”
柳杨的话音刚落,魏云清就怒了,
“既不能确认,就不要说些没用的。”
魏云清侧身看了看还坐在院中地上的萧潇,若是要试,还不如试着从她身上拿到解药。
想及此,魏云清转向陈大夫问道:
“陈大夫,我记得洛儿从前给过我一种药,是解百毒的,试试那药成吗?”
魏云清的话提醒了陈大夫,老眼一亮,几步就跨出门来,不多时就从程牧的药庐中翻出了一个蓝色的药瓶,气都没喘匀的说道:
“嗯,嗯,这个好,这个好,即便是解不了毒也能拖上几个时辰。真是老糊涂,把这个都给忘了。”
陈大夫的话直扰得这屋内屋外的人,都心神不安,牵肠挂肚的。
韩离看着屋内屋外的人,一个个都闷不做声的,有些不自在,偷摸扯了柳杨的袖子,轻声问:
“你要怎么冒犯洛姑娘啊?哦,不是,你是怎么诊脉啊?为何会冒犯啊?”
柳杨轻抚了一下衣袖,声音极低,
“就是脱了这姑娘的鞋子,看看脚底,再诊足上五寸。
这法子啊,是我老爹教的,专看尸身有无中隐毒的,根据颜色判断是中何种隐毒。”
韩离听了后,脸色就不好了,合着这柳杨是当洛川死了啊!韩离好死不死的又问道:
“那你说会让她醒过来又是?”
“嗐,金针刺气门,这你都不懂?就是让尸身吐出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