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白娘子中的迷香最深,一直沉睡未醒。”池郡守道,“到底是个小娘子,这里人多眼杂,大夫看过之后,我让人先送她回府中休养了,灼公子有什么事吗?”
“唔,没有。”申屠灼略略沉吟,“待她醒了再说吧。”
一夜忙乱,大部分人都是在暖阁中度过的。
天光熹微之时,府兵带来消息,说那名刺客经受严刑,皮都快扒掉一层,却只交代出他们是私养在安都的死士,没见过主家的面,此次刺杀也不过是听命行事。
线索就此断了。
苏醒后的胥观白匆匆回到暖阁,对上申屠灼探究的目光,开门见山道:“我知你疑我,且容我向郡守大人辩解几句,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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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怀柯先是闻到了炊烟的味道,而后从黑沉的梦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中,看着像是牧民居住的茅屋,十分简陋,但床榻上铺着软褥,床脚边还烧着炭盆,不是顶好的炭,但也足够烘暖屋子。
屋侧的小窗开着一条缝,炊烟味道就是从那里飘进来的,外头还有孩童嬉闹的声音。
谭怀柯很是疑惑。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昨日的记忆逐渐回流到脑海中,她想起暖阁的刺杀,想起面具客的营救,想起申屠灼的抵挡,想起……
等等,三殿下呢?
屋内除了她没有旁人,她急忙下了床榻,穿好鞋跑到屋外,然后就愣住了。
马车就停在屋外,马儿们踢踏着雪地,面前还残留着没吃完的干草。
不远处有一方湖,水已结了冰。湖畔的芦苇荡让昨日的雪压弯了腰,几头黄羊在那里晃荡,啃食着雪下的草茎。
“娘子醒了?”一个妇人朝她走来,和善地问,“昨夜睡得还好吗?”
“睡得很好,是你收留了我?”谭怀柯有太多话想问,“这位娘子,与我同乘马车的那位公子在哪儿,你可知晓?”
“别着急,他受了伤,我郎君在家照顾他呢。”妇人笑说,“他不是你的郎君吗?”
“不,不是……”谭怀柯又问,“那娘子可曾见过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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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这是让我们当几天牧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