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瞬间,赵云肃杀的面容被面罩所笼罩,负羽的他身为锋镝,持长槊狠狠地撞击入阵。
而持矛的氐人见钢铁巨兽冲阵,不由心生畏惧,下意识快步后撤,避开赵云冲锋的路线。
“砰!”五百多斤重骑冲阵,硬生生将氐兵撞飞。
赵云持槊直刺,将氐兵猛挑至半空,之后臂膀发力,爆喝一声,便将哀嚎的氐兵扫落而下,瞬间带倒数人。
轻踢马腹,披甲骏马奔驰,赵云持槊入阵,挥槊急刺,连杀三人,直接为重骑杀开一片缺口。随即五十名重骑跟随而入,直接将压阵的氐兵冲得七零八落。
“好子龙!”
整队的张虞见赵云破阵为先,口中大赞一声。
作为骑兵比例颇高的山西军,张虞早为骑兵制定相应战术,如陷阵时五十人为组,轮番挑拨敌阵,如遇敌阵骚乱,任何人都要陷阵而入,否则军法从事。
“冲!”
见诸骑纷入,张虞持槊前指,顺着扩大的缺口,率五十名甲骑猛杀入阵。
“噗!”
张虞手中长槊刺死氐兵,反手抽槊而出,鲜血飞溅甲衣袍,继而挥槊猛劈,又将一名羌兵砍杀,继而顺着赵云所开通道,一路冲杀入阵。
不到一刻时间,两百重骑便从阵脚入阵,犹如一把匕首斜里刺入军阵。
随着重骑愈深入军阵,骏马所带来的冲击力愈发变慢,前后皆是出现持矛敌卒,企图围杀重骑。
“子龙小心!”
张虞刺死一名刀盾手,却见充当锋镝的赵云被凶狠的羌兵包夹,一名羌兵欲从身后直刺赵云,顿时心急呼喊。
赵云回头一望,见有人背袭自己,左手抽出带中钢鞭,先是磕开长矛,之后顺势使鞭下敲羌兵脸颊,打着他嘴角凹陷,牙齿纷飞,满眼金星,鼻子出血,不知死活。
在张虞中期之前,军中马鞭一直多是毛制,然由于出征频繁,马鞭多有损耗,张虞便在军中推广钢制马鞭,与木制马鞭,以节省马鞭损耗。其中骑将最喜铁鞭,厮杀时可用作近战武器。
赵云之前本善使剑,今有了铁鞭,便勤练了手鞭法,如今入阵厮杀,一手持鞭,一手挥槊,倒是十分从容。
“吁!”
忽然,张虞听见坐骑哀鸣了声,却见一名杂胡武士在混乱中持刀砍伤坐骑的腿部。
张虞暗骂了声,收槊回顶杂胡脸庞,细尖的槊鐏直刺入脸颊,将其打倒在地,杂胡的脸被鲜血溢满,其捂着脸哀嚎。
“噗!”
张虞转槊回刺,彻底了结杂胡。瞄了下尚能作战的白马,于是继续率重骑冲杀,将军阵搅得混乱不已,以至于前排陇兵大受动摇,心中顿无战意。
“君侯!”
在重骑陷阵厮杀之际,却见许褚身先士卒,率步卒趁敌军阵形混乱,与重骑内外并击,击溃二者之间的羌、氐兵马。
许褚大步奔走,持盾握刀,凭借超群的力气,一路砍杀入阵,所到之处无人敢挡,因是担心张虞安危,边带兵朝着重骑会合,边在混乱的人群中高呼张虞。
或是听见许褚的喇叭大的声音,张虞仓促回了声,便挥舞手中钢鞭,猛打敌寇脑袋,尽可能驱溃敌寇。
许褚听到张虞的声音,一路上劈砍任何拦截他的人,杀得满手血迹,方至看不出模样的张虞前头。
“君侯!”
张虞寻声望去,见是许褚已杀至身侧,摘下覆在脸上的面罩,笑道:“仲康怎在此尔?”
许褚挽住张虞的缰绳,心疼说道:“君侯,我军已破敌阵,诸军趁势而追,君侯操劳数昼夜,今可下马卸甲歇矣!”
张虞眺望韩遂方向,却见韩遂率中军而撤,骂道:“韩遂今竟撤军,其怎胆怯如鼠,不敢与我军搏杀。”
“追!”
张虞可不敢休息,拨开许褚的手,重声说道:“仲康,今非歇息之时。你率步卒清剿残兵,我率骑追斩韩遂。”
“不杀韩遂,我难消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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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