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这话说的才是折煞我了。我不管顶着什么头衔,在您面前永远都是您的子侄睿儿。”
那位淮阳王看起来十分谦逊。
“常阳妹妹最近可安好?”淮阳王对刘氏身旁的史常阳说道。
“我很好,谢谢王爷挂念。”这时的史常阳显得那样的温婉娴淑。
“常阳,快别叫我王爷,太过疏远了。”
朱齐天从堂屋出来,经过他们身边,仔细的打量了这位淮阳王。
只见这淮阳王身长七尺,着浅米色织有龙纹的锦袍,领、袖部分的边缘嵌着紫貂皮毛,头戴外白内黑的貂皮头冠,脸庞刚毅如雕塑,眼神深邃,气质非凡,仪表堂堂,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他们几人边说边进了堂屋,许明哲送朱齐天出了二门。
朱齐天好奇的问许明哲:“明哲,刚才的那位男子就是淮阳王?这么年轻?”
“是啊,朱大哥。现在的淮阳王名叫张睿,刚二十四岁。他父亲原是平章政事,从一品。四十三岁,也就是前年,病逝了,因战功赫赫,皇上爱护有加。死后被皇上加封为淮阳王,世袭罔替,张睿便袭了他父亲淮阳王的称号。”
“看样子淮阳王和咱们将军府关系不一般吧。”他又问道。
“是啊,老淮阳王也是汉臣,武将,与我家老爷曾一同征战沙场,都是忠君爱国,为百姓着想的好人。两人惺惺相惜,两家府上往来比较频繁。淮阳王张睿小时候常来府里玩,我们都很熟悉。”
“哦,原来是这样。”他微微点头。
朱齐天辞别许明哲后,边走边想。
淮阳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像听谁说起过。
他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
“如果在大都有事,可以拿此令牌到淮阳王府找我。”
没错,就是在来大都的路上遇到的那位马车里的人说的。
刚才听淮阳王的声音,和马车里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那马车里的人又是谁?
看来有机会得去拜访下这位淮阳王了。
他回到望月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这大都城又要开启它繁华热闹的夜景了。
他刚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床上想要歇一歇。季聪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哥,哥,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他一头雾水。
“汪虎,就是卖我私盐的那个汪虎。”季聪说道。
朱齐天从床上弹起,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汪虎刚进了对面醉香楼,应该是去吃晚饭了。有兄弟下午就发现他了,一直跟着他,就刚才他进了醉香楼。”季聪说。
“看好了,看看他从醉香楼出来去哪里。”
“好的。”季聪转身出去了。
酒楼里觥筹交错,甚是热闹,朱齐天在房间里一直思索着,等待着消息。
大概亥时,酒楼顾客渐渐少了。季聪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到朱齐天的房间。
“哥,这是张小光,今天就是他发现的汪虎。小光你跟哥说一下你看到的情况。”
“朱大哥,今天下午我在市井看到了汪虎。他在市场上欺行霸市,讹人钱财,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来到了醉香楼。我按季聪哥的吩咐,一直在门口盯着他。好久他才出来,喝的醉熏熏的。我跟着他一路往北,到了平在坊一带。那里比较偏僻,我看到他进了一个大院,那院子大门紧闭,汪虎敲了敲门,有人开了门,他就进去了。我本想爬墙看一看院子里的情况,可是那墙太高了,我爬不上去。”张小光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汪虎没有发现你吧?”朱齐天问道。
“没有,他喝的醉熏熏的,很容易跟踪的。”
“好,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大院。季聪,先带小光去吃饭。”
“好的,哥。走吧,小光。”季聪和张小光转身走出了房间。
朱齐天再次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