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沧笙起了个大早。
她早早收拾好,穿戴整齐地坐在屋里等顾家来人三顾茅庐。可等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见动静,不由疑惑了。
“难道昨晚上没有病发不可能呀”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哒。
不过,她没等到顾家来人,倒是等到了侯老夫人和大夫人回府的消息。
冷季提着食盒来到娇客轩,将宫中赏赐的容精养生汤端出来放到沧笙面前,“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养生汤,说是冬天吃了大有溢出,特别是女人。”
沧笙也不客气,拿着调羹小口啜饮,“这不会是赏给你祖母她们做补偿的吧”
“太后下的懿旨,人却进了国师的天佑宫。”冷季哼声道:“虽说祖母被接到天佑宫后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到底担惊受怕了一场,区区一点吃食就想弥补,实在”碍于皇权至上,后面的话他没有宣之于口,却也明确地表达了对皇家的不满。
沧笙埋头喝汤,只当没听到。
冷季对她是真心相交,所以才敢这么口无遮拦。如果换了云楚涯,他也只会闭口不言,默默将怨气放在心底。
不是说他与云楚涯的关系不如沧笙,而是云楚涯身为郡王,本身与皇家息息相关,这种话,怎可在他面前提及。
此刻,福禄轩内,老夫人刚喝完一碗养生汤,压了压惊,正欲睡下。侯爷冷昇话的这位仟户小将乃朱右心腹,乌头。
朱右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五辆囚车,囚车内关押着大宝寺的僧人。
他回头看了眼受到惊吓抱着一团的光头小幼兽们,翘起兰花指推了推脸上的獠牙鬼面,尖细阴柔地嗓音从红唇中溢出,“抓这么一群没用的东西回去,肯定回被国师大人削成人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