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地方可有上奏?”两人相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苏牧远先开口了。
“没有。”温岚微微摇头。这段时间的奏折她基本每本都看过,然而并没有听说有地方已经下雪的了,就是前几天河北道那儿上来些奏折说是有地方已经开始准备过冬的事宜了她还啧啧称奇,和沃天感叹着大唐国真是地域广阔呢。
“宁鹤不像是说谎的人……”温岚望着苏牧远沉吟道,“只是这事儿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也不知这一场小雪之后会不会……”
“陛下恕罪,臣前几日曾私下打听过,那宁鹤似是定远侯家的遗孤……”听到温岚的话,苏牧远忽然说道。
温岚倒是知道那定远侯,原来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心为国,一生都镇守在边疆,好几次都拒绝了先帝让他进京来受封的机会。
虽然这会儿不是考察宁鹤身份的时候,但时若宁鹤是他家的孩子,那么有些事是不用质疑的了,况且,这段时间和宁鹤结交,也知道他是实诚、讲义气的人。
“只是微臣能力尚浅,尚不能观星象推测此事的吉凶,陛下不如召集六部及司农寺的几位大人过来问问,或者……近今日便遣人快马去关内道,问问此事是否属实。”苏牧远接着说。
温岚听了,想了一想,这事儿似乎也确实是问问专家们比较好,毕竟她对这些事儿并不精通,只是刚刚她翻看了之前关内道还有青州府过来的一些奏折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这事儿透着些怪异,连宁鹤的家人这些官员,是是有些太不走心了?
“苏卿所言甚是,只是……朕倒是觉得,这么做,动静大了些。”温岚踌躇了一会儿,眯了眯眼,对苏牧远说。
“那陛下的意思……”苏牧远看着温岚,这一下,眼里多多少少有了些震撼。
“陛下,臣近日看了些地方杂记,对里面讲的一些事儿好奇的紧,听说有地方十月便下了雪,这便想去同其它几位大人讨教讨教。”苏牧远说着起身对温岚行了礼,就要退下。
见他答应,温岚也挺满意,对他说“这事儿朕也是好奇的紧,不若等苏侍郎请教好了,也同朕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