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太后知道清锁十有八九是被诬陷的,她之所以那么激动在现场打了清锁,是想让真正的幕后黑手越发激动。
她早已心知肚明,这事绝对是皇后与季书言干的,但她此刻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她们,反而将希望寄托在了清锁身上。
她之所以能将希望寄托在清锁身上,并不是相信她的实力。她是在赌,赌清锁一定会因为自己蒙受冤屈而想办法翻案。毕竟这东西是从她屋里流出去的,那这个人定是她最信任之人,这个人也还在她宫里。
薛太后沉思过后,吩咐香莲:“你去传我懿旨,东宫姚良娣乃谋害薛良娣的嫌疑人,在查清楚定罪之前,不得有任何人去叨扰,更不能影响到世子,违令者重罚。”
香莲回应:“是,太后娘娘!”
薛太后看了看一脸惆怅的余贵嫔笑道:“怎么样,这样安排你满意吧?”
余贵嫔勉强笑了笑:“太后娘娘的安排,自然是思虑再三才定下的,臣妾相信太后娘娘。”
就这样,含香阁不光有孟安怀派的两名侍卫把守,还有了薛太后的懿旨加持,除了孟安怀,其他人根本就不敢进去。
翠霞阁这边,季书言昨夜归来之后,今日一大早又去了皇后那里。
皇后有些不耐烦道:“你老是往我这里跑,是要惹人生疑的。”
季书言垂头丧气道:“臣妾本想着一举将她定罪,现在倒好,根本就无从下手。”
皇后不以为然:“急什么,再过两日太后若还是未交代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就直接去问她。”
季书言一脸诧异地看着皇后问道:“可是,太后娘娘下了懿旨,一切待查清楚后再定夺。”
皇后冷哼一声道:“她能下懿旨我就不能下懿旨了吗?太子妃,你要搞清楚,虽然太后是长辈,但真正的后宫之主是我,宫里出了人命,我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不然我就直接去找皇上让她向太后施压。”
季书言看着皇后冷得发绿的面孔,感觉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她压低声音道:“可这事毕竟是咱们……”
皇后突然呵斥道:“太子妃,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我希望你搞清楚!”
太子妃不高兴的看了皇后一眼,然后嘟囔着:“臣妾知错,清请母后恕罪。”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证物在咱们手上,只要她们过两日没能查出什么,咱们有的是机会,我就不信这次治不了那个清锁。”
皇后说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把季书言吓了一跳,她一脸好奇问道:“母后为何这么恨她?”
“哼,要不是她,太子根本就不会与余贵嫔那个贱人相认,如今太子对我也越来越敷衍了,几乎都不来向我请安。”
说起这事,皇后心里就堵得慌,孟安怀是自己抚养长大的,原本他只认自己做母亲,但是自从清锁出现之后,这一切就变了。
季书言这才明白为何皇后如此憎恨清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会恼火。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同样也视她为眼中钉,这样一来,皇后肯定会与她一起想办法将清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