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那几辆驾车的汉子身上都带着大刀,一脸的冷酷狠厉,他们势必要把这带着粮食的队伍留下来。
有胆大不死心的想冲到马前,以此来喊停车队,但那人才刚刚蓄好势,预备冲向最前面的马车。
只见那驾着马车的人根本不管那人的动作一顿,只使劲儿挥动手里的长鞭,抽向马儿的屁股,马儿吃痛,嘶叫一声,反而跑的更快了。
那人本只是想让车队停下来,并不是有舍生取义的想法,见马车不停反而加速朝他驶来,鼓起的勇气一下就泄了气,腿一软,身体“噗通”一下摔倒在地。
这时,马车也飞快地从那人身边擦过,扬起的灰尘和泥土,沾了那人满脸满身。
等车队远远地驶远了,那人还惨白着跌坐在原地,惊疑不定地伸手一擦脸,这才发现惊出了一身的汗。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转向停了下来,现在肯定、一定,已经浑身冰冷地躺在这里了,是尸体,而不是身体了!”
那人越想越后怕,路两旁零零散散或走,或躺,或蹲着的人,刚刚也都看到那一幕的发生。
此时有人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喉咙咳出一声浓痰,狠狠吐到地上,眼神不善地咒骂道,“草,勾羊养的,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也不知这句是说沈娇娇这一行人,还是说那个想拦停马车的那人。
王掌柜驾着马车的手有些发虚地,语气惴惴,对着车厢里端坐的沈娇娇说道,“小姐,没想现在已经这样危险了,刚刚要不是按您说的做,只怕是要被他们逼的停下来了。”
“是呀,是呀,本来老奴还以为小姐多虑了,没想到还真的发了,这次幸好小姐想的周全。”方嬷嬷也在旁付道。
紫娟与菊香也眼神佩服地盯着自家小姐,那与有荣焉的表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小豆丁此时也双眼亮晶晶,仰望地看着阿姐,心里说道,“阿姐真厉害。”
连跟在后面的赵猎户一家人,此时也多是感佩沈娇娇的决定。
这一刻,沈娇娇知道,她在这些人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威严了,不再是那个娇弱的不知事理的富家小姐了。
队伍又走走停停地走了两天,在出发的第三天早晨,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这个时代的路全都是泥土路,雨一下,硬土路直接变成水泥路,滑溜又泥泞地路况给马车的前行增添了不少阻碍。
这一下,就直接下了大半天,在夜间马车停下来后,暂停了雨势。
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沈娇娇只能在路上扎帐篷,想着后边夜还要下雨,特意把帐篷扎在了地势较高的地方,又用了油布蒙上。
这时代有两中帐篷,一种是普通的,透气且凉快轻便,另一种是在原先的帐篷下,再加上一层油布,这种布是用特殊的油脂制成,防水的很,只是厚重不宜携带,还容易被火点着。
双寿、福瑞把帐篷扎好,紫娟、菊香把一应事物搬到帐篷里放好,这才请沈娇娇和沈玄明进去帐篷。
不一会儿,方嬷嬷端着做好的吃食送来,吃过饭后,沈娇娇打着伞在周围漫步。
回来就找到王掌柜,低语嘱咐了一声,就回帐篷歇着去了。
王掌柜在领了沈娇娇的命令后,带着人拿着铲子在前面十米处,挖出一条两米深的长坑,又在上面铺上树枝,撒上一层泥,做完一切后,便招呼双寿,福瑞和赵猎户回去了。
那坑一是为了预防积水,二是为了防备有人趁着深夜偷家,这一路上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在听了沈娇娇的话后,王掌柜深感有理,拿着工具,招呼人就去挖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