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静默一瞬,眼珠子转了一下,重燃气焰,嘴硬道:“这哪门子胡言乱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捉弄他们了?”
“那就当我胡说八道吧,等回头我把这话转告给陈掌门和你师兄弟,看看人家怎么评判。”
凤清漫不经心的话,落在霍平耳里,如降霹雳。
“别别别,我说错话了,你别跟我师父告密成不?我把我的狂鸣鸟借你玩。”
“魔族那群家伙也分等级的,同修为的要真较量起来,并不可怕滴,你炼的武器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何必非要用我们这些弱小无辜同为正道的同门身上呢?”
凤清很认真的辩解。
当然,也有一丢丢的小原因是防止霍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在她身上。
臭臭画的味道她已毫无畏惧,刨土刀用她的金丹期火灵素大可轻易化解。
但这狂鸣鸟她暂时还没想出对策。
加上日后乱七八糟的玩意上赶着来,也很累的。
以防万一,先打针定心剂。
霍平原本认真思索,听到后面的话,神色僵了一瞬。
瞧瞧,瞧瞧。
这家伙说的是人话吗?
“师兄他们是不会介意的,相信我。”
凤清:“……”
她之前可没见陈掌门改规则时有一点毫不介意的。
叹了一气,她有些惋惜地道:“你还是不懂,一箭双雕之乐。”
霍平扬眉:“啥意思?”
“你还有什么法宝没使的?”
霍平后退一步,护紧了芥子袋,一脸戒备地盯着她。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抓了魔族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照样能趁你之危来一刀的。”
“哦,那你用吧。”
霍平瞅瞅眼,见凤清真没有上手抢他的打算,这才半信半疑,从芥子袋里掏出了一个半人高的麻袋。
凤清下意识来了劲:“这用啥用?”
“此为麻袋。”
“废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说点有用的。”
“确实是麻袋,麻辣的麻,能源源不断释放辣椒粉。”
霍平将绑紧的绳子慢慢解开,解到最后一步,被凤清叫停下来。
“喂!醒醒!”凤清给了地上晕成猪一般的黑衣人一脚。
那位魔修缓缓醒来,动了动还疼着的脖子。
丫的,这还是个小孩吗?下手真特么疼。
想到此,他还未来得及作其它感想,忽然发现嘴边半开的麻袋,感觉鼻子一痒。
“阿嚏——”
魔修流下了酸涩的泪水。
好辣,为什么这里会有辣椒粉?
他极力想离麻袋远点,奈何整个人都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独有喷嚏连天。
而两个罪魁祸首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将那麻袋只留一个小口子对准了魔修,自个儿将头撇得远远的。
凤清还在耐心地问:“明白了吗?”
霍平点点头,自觉很是受用。
“法宝,就该用在穷凶极恶之人身上,既除害又能尽情发挥我的宝贝,真乃一箭双雕。”
霍平高兴没几下,发现那魔修再一次晕了过去,只是这回是被辣椒粉熏晕的,他觉得有些可惜和意犹未尽。
这魔修忒弱了。
下回得找个强点的。
眼见时辰不早了,今日演武场的比赛也该差不多了,便重新拾掇拾掇,准备启程回去。
“诶,我刨土刀呢?”
霍平四下看看,没见个刀影。
凤清:“我不拿给你了吗?”
霍平急得来回转:“是啊,我只是还没收回芥子袋,怎么就没了呢?奇了个大怪,我的宝贝刀啊……”
凤清抿了抿唇,说了一个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可能,它自己会跑。”
霍平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两个字。
坏了。
这时,一声哼哧哼哧的松土声入耳,两双眼睛纷纷朝声音的方向凝视,果然就见百步远一把熟悉的刀影来回蹦跶个不停。
相视一看,目光坚定,两人拔腿就往那方向赶去,霍平怕那个魔修跑了,便重新退回去,掏出自己的飞飞绳,往他脖子一套,那魔修便自个儿飘了起来,霍平跟攥气球似的,拉着那魔修,立马跟随凤清的脚步而去。
好似霍平正拉着一个黑色的阿飘,在丛林中追着凤清跑啊跑,凤清顺着坑坑洼洼的土地,追着一把蹦跶的刀跑啊跑。
魔修梗着脖子,上下晃悠,感觉偏一点就随时有一命呜呼的风险,偏生凤清在他周围设下的锁牢阵,容不得他左右晃荡,他的命就这么被吊着,生无可恋。
半刻钟后。
“吼,终于收服了。”霍平长吁一气,忽而想到什么,问一旁正甩手松松筋骨的凤清,“你到底什么实力?连我大师兄都头疼的刨土刀在你手下都服服帖帖。”
甩动的手臂顿在半空。
这霍平脑子好的点子不太到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