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胥流明用手捂着眼睛,强忍着给他一拳。
被李富贵咪咪磨磨一下午,到了差不多时间,胥流明同样从灶台那里拿出柴刀,别在腰上,出发去车里弄。
听这‘发小’说晚上这一顿似乎挺好的,李富贵中午都没吃,就为晚上多吃点好东西。
噫。
要是真这样,胥流明觉得李富贵不死谁死。
对哦,对方并没有像胥流明一样拿到安家费,身上那衣服的钱哪里来的?
于是胥流明开口问。
李富贵开始的时候还支支吾吾,后来告诉胥流明,是那李寡妇给的,并且他还尝到了做男人的滋味。
信誓旦旦的说,将来出息了一定要让李寡妇过上好生活。
胥流明听到这话时,立马扶墙,差点吐出来。
年纪不说什么,毕竟年少都知少妇好,不用再把少女当成宝。
大一点也没什么。
问题是胥流明记得对方的样子长得像如花一样,脸上长有一道胎记,身材可是比李富贵三个加起来还粗。。
要用形容词来形容嘛,就三个字,胖丑粗。
除了女性特征外,真难以想象对方是女的,否则一个寡妇不至于没人要。
胥流明急忙加快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李富贵一提到李寡妇,满脸回味的样子。
真当是……
猥琐至极。
在酉时前来到了集中的院子,粗略看上去有几十号人。
随意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想静静的呆着。
可惜不一会儿,李富贵又跟了过来。
刚进院子的时候,李富贵到处跑,希望能认识些人,晚上一起,这样安全一点。
不过别人一看他样子,都叫他滚远些。
李富贵只能不时的向地啐两口,低声咒骂这些不懂趁机攀上他这个未来的二帮主。
没错,在短短的时间内,李富贵已经把自己从一个快要死的帮众提升到二帮主的位置,在他眼中,只有蒋光志是他无法代替的。
胥流明懒得再与他废话,眺望远处快要下山的太阳。
……
日落西斜,剌眼的霞光照在北城金台坊的车里弄。
车里弄一个宅院内,有几十个赤膊大汉站在院子中,此处院子比较大,几十号人站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
这些大汉表情不一。
有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神色平静,有些比较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希冀,期待着自己上位。
院子中三三两两的大汉在窃窃私语。
这里便是苏才军找的驻地。
房檐下刀疤正和两个身穿黑袍的大汉在聊天。
“刀疤,香主交待的事你办妥了?”
其中那名人高马大的大汉道,这人正是苏才军的三个心腹之一段无治。
剩下的那一个叫项金忠,正站在旁边,五官普通,身材像普通人一样,不过却也是蕴血一转的武者。
刀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院子中一个角落,淡淡的道:“妥了,就是那两个小子。”
段无治和项金忠一齐看向角落,只见那里两个瘦弱半大的小子站在那里。
“靠,这身子,不就一拳头的事。”
项金忠破口大骂:“这鬼手该死。”
“那两个小子死是小事,若是让士气搞没,把地盘弄丢了,千刀万剐也没办法挽回。”
刀疤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香主宽厚。”
“我们这些手下要帮他解决一些琐事,这事与香主无关,都是我们几个自作主张,知道吧?”
“当然。”
段无治嗡声嗡气的道:“我早看那赌鬼不顺眼了,拿着香主的名字抵债。”
刀疤看向项金忠,虽说这事都是自己办,但出事了,三个一起分担好点。
并且也需要两人配合,故而刀疤也没瞒两人。
这事与苏才军有关,项金忠也不含糊,颔首道:“嗯,怎么做说一声就行。”
“那行,一会打斗的时候看能不能放几个人过去。”刀疤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段无治皱眉问道:“差遣下面的人不就行了?”
刀疤还没说话,项金忠摇头道:“这事我们三个知道就算了,其他人知道和不灭口一样。”
“一天死那么多人,就算今天不死,这两小子身板这么薄,迟早没命。”
“对。”
刀疤道:“实在不行我亲自出手,别让手下的人办,底下的人没一个口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