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建点点头。
别的不说,只说‘胆子很大’这点,他认同妻子的说法。
而另一边的方严回去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他又不靠林宏建吃饭,后者再有钱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者几年后,两人如果还有机会见面的话,还不定谁见了谁更客气呢。
这件事过后,方严继续这稍显辛苦但非常充实的军训生活。
转眼军训进行到了第14天,也是最后一天。
这天晚上最后一次拉歌时,大家除了那种‘终于熬过去了’解脱感,多少还有不舍和教官离别的伤感。
所以这天晚上唱响的歌曲也不再是嘹亮军歌,变成了校园民谣。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
我忧郁的你,有谁会懂你.......”
最后一晚了,食工系2003级6个班全部围在一起,方严盘腿坐在中间,怀里抱着从二班一名男生手中借来的吉他。
前世他从一七年到二一年这四年中,生活中唯一的内容就是‘玩’。
有钱有闲之下,他不但把冲浪、滑雪这些运动项目玩的像模像样,乐器中的口琴、吉他也都能来几下。
刚才眼瞅其他班的男生都表演了节目,三班男生都把希冀的目光望向了方严。
方严也不扭捏,借了吉他就唱起了这首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轻缓的歌声中,不时有人想起中学时代的某个调皮男生,或者温婉的女同桌。
但这些回忆一闪而过后,他们又继续沉浸在了初秋夜风和方严的歌声中。
现在的他们正处在黄金年代中,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无限美好期望,还不喜欢回忆......
专门来找方严的赵若男,看到他正坐在场地中央弹唱的骚包模样,惊愕的停住了脚步。
‘方严什么时候会弹吉他了?我怎么不知道?’
......
晚上十点,已经完成洗漱的赵若男,脸上贴了张面膜,拿出了开学前爸爸送的LG7030手机。
她以前可没有睡前敷面膜的习惯,这些都是跟同寝的林鹿溪学的。
‘嘟~嘟~嘟’
拨出一个座机号码,短暂等待之后,对面接通了“喂,找谁?”
“喂,帮我喊一下阿羞。”
“阿羞?”
“呃,米想,帮我喊一下米想。”
赵若男报了阿羞的大名,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笑声。
“米想你的电话!你小名叫阿羞呀?哈哈,好可爱,以后我也要喊你阿羞!”
一阵窸窸窣窣后,终于传来了阿羞软软的声音:“喂,你好。”
“好个屁,我是你男姐。”
“唔,男姐,怎么啦。”
“明天开始的两天假期,你回去么?我爸来接我,你要是回去的话,我们一起走。”
“我不回去了呀。”阿羞回去的生活也是帮家里看水果摊,所以她计划这两天就在学校里待着。
“那好吧。反正阿严也不回去,你俩还可以做个伴.......”
赵若男忽然想起刚才在操场看的一幕,忽又道:“对了!阿羞,我今天去问方严明天回不回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呀?”
“我看到你对象正在弹吉他!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虽然阿羞也奇怪方严会弹吉他这件事,但她还是先小声纠正了赵若男的说法:“男姐,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你跟我还装什么呀!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俩亲亲了。”
即使隔着电话线,阿羞还是微微红了脸蛋:“可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到现在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什么?”
赵若男的声音忽然高了一个八度:“他想干什么!上了车不买票么?”
阿羞小脸一垮,眉头也蹙成了可爱的一团:“都快过去半个月了,他不但再没找过我,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明明给他说了我们寝室的电话号码......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