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场上停下来了,林之荣宣布比赛结束,然后就跟着下属官员一起讨论起来。
围观的人不停起哄:“都有白痕,这怎么算,是双方一起全军覆没?”
赛场上双方也吵了起来,先锋队纷纷指责:“居然使用绊马索,你们太卑鄙了,比赛中谁用过这个啊,这个一不小心就要摔死人的”
云家团也嚷开了:“你还知道这是比赛啊,你们的人下杀手,你看看那几个躺着的兄弟,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林之荣招齐双方民兵上前,武定远和云诚领着众人站在了下首,林之荣问道:“云诚,你为什么要在赛场使用绊马索?”
其实比赛明文中没有说不能用绊马索,但是提到了顾全双方生命安全,这绊马索危险,用起来实在有那么点理亏。
云诚理直气壮道:“大人,实在是先锋队中有几位来自江湖的朋友太过霸道,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留手,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林之荣也知道武定远手下收了几个江洋大盗,他们习气难改,极是桀骜,不是什么守矩之人。
果然,没待林之荣开口,武定远后面的那一人吼道:“你小子放屁,完全是狡辩,明明你先使绊子,兄弟们才气不过下了重手。”
云诚冷冷道:“一时气不过?你名号叫黄水飞盗是吧,一惯地手段残忍,若不是看在你受招为国较力的份上,凭你以往犯下的案子,杀了你也不为过吧”
“臭小子找死!”那黄水飞盗突然抽出一刀明晃晃的尖刀,在众目睽睽下扑向云诚,尖刀转眼就到了云诚头顶。
众人一阵惊叫,武定远都没来得及阻拦,林之荣也没来得及喝止,却见毫光一闪间,响声过去,那把尖刀飞出,掉落地上,黄水飞盗跟着退了好几步,他定睛一看,不由得惊道:“你……你是巫山的杜习文!”。
杜习文哼了一声,对林之荣道:“启禀大人,这些招安的江湖人,还是要多多磨励其心性,实在不适合投入自己人的比赛当中啊!”
林之荣点了点头:“是我的疏忽了!”
武定远斜眼瞟了身后一眼道:“这场比赛,是我们输了。”
“为什么啊!”后面的人不服气地嚷嚷,其它人也很奇怪他为何这么说。
武定远扬声道:“因为我们这场比赛,不是比打架的输赢,是比练兵的本事,兵员素质和主将对战阵的协调才是最重要的,而你们,不肯听从穿戴盔甲的号令,这是其一;在骑兵队长还没有发令的时候,就擅自发动了冲锋,这是其二;你们不止输给了云家团,而且比起这次参赛的任何一个民团,都要差劲!”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周围一片寂静,先锋队的守备府兵都低下了头,尤其是那几个没规矩的江湖汉子,都脸有愧色。
过了一会,场上不知谁喊了一声:“好!”然后所有人都爆发出喝彩声和欢呼声。
最开心的莫过于林之荣,一边称赞武定远识大体,一边宣布云家民团获胜。
场外堵输掉的堵客纷纷不平,嘴里骂骂咧咧,堵赢的大笑:“赢要赢得漂亮,输要输得光棍,你看看人家武定远,输了就输了,有一句废话没有,哈哈!”
仲杰宣布让大家都回驻地去吃午饭,休息一下,到下午未时再进行个人武艺赛,胜出者将有权决定新军的组成,并获得领导权。
武定远回去之前对云诚道:“别得意,不要以为我在让着你,你要是个人武艺不行,那么你在我的眼里还是个渣滓,下午我不会留手,要是伤残了,就给我滚蛋!我们不可怜弱者。”
武定远说完就走,跟在后面的黄水飞盗回头望了云诚几眼,喃喃道:“奇怪,心比天高的巫山杜习文怎么会被他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