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见欧阳缨这副样子,简直倒足了胃口,她拉着欧阳璇:“你管她吃不吃饭呢,赶紧走吧,免得被晦气沾上,你明天还要参加绘画比赛呢!”
欧阳璇也不想在这儿久呆,这里味道难闻,光线昏暗,简陋而寒酸,充满了遗弃和穷人的味道。
正好秦荷强迫她离开,欧阳缨也就顺从了。
“也好,这么多人在,估计姐姐也不好意思。”
她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
“姐姐,我听妈妈说你一直在庵堂修佛,可能你对身外之物不会那么看重,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本《心经》,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说完,那本薄薄的《心经》被她放在了饭菜旁。
古黄色的书面,陈旧的色泽,代表一段过去。
过去,永远无法与当下和未来相提并论。
而她欧阳璇,就是当下与未来。
欧阳缨扫了眼佛经,表情没什么波澜,照旧是感激涕零的无知模样。
“谢谢你,我一定好生珍藏!”
秦荷欧阳璇等人一走,欧阳缨才舒了口气。
她看也不看桌子上的东西,继续走到一旁的空置屋子里打长拳。
这副身子骨实在太弱,每打一会儿就得休息,而且营养不良。
她盘算着该从哪里搞点钱,好好的滋养一下这具小身体。
能够重活一次,她还是很珍惜的!
而在院子外,欧阳璇挽着秦荷的手臂,面带遗憾的说些同情话。
“哎,真可怜,明明姐姐这么好看,却要嫁给那个精神病,真的太可怜了!”
秦荷反驳道:“有什么可怜的,她那种晦气的体质,也只有宋家的烂泥能配她。”
秦荷忆起了往事,眉梢微蹙。
“如果摆在以前,宋家那孩子真的是不错,长得是真好,我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孩子。可惜啊,自从五年前宋家出现变故后,那孩子就变了。”
“不仅越长越丑,还有精神病,据说混的也不咋地,听你爸说,他准备去一所学校教书。我听朋友讲,有人曾在声色场所见过他,你说这种人怎么配为人师表啊!”
听着秦荷的话,于重重树荫遮蔽的黑暗之处,欧阳璇笑了笑,浅淡而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