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个锦王爷,面上清冷不解风情,实际上是个风流之人?
来不及想这么多,毕竟今夜赴约,尚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她绝不能掉以轻心,失了防备。
……
一刻钟后,二人下得小山坡,几经周转,从顺德坊边上的永安坊入了街市。
有一劲装男子候在灯火阑珊处,见得宫逐臣,迎了上来:“主子。”
宫逐臣颔首,垂眸平静吩咐:“去告知沈鞘,让他派人去往晨霭亭,把犯人尸体收归三法司。”
“是!”那人受命,很快便不见了人影,可见武艺极高,身法极好。
永安坊的夜市随比不上无眠坊门庭若市,却也是承川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地方,夜里酒馆纷纷开张,杂耍吆喝热闹喧天,一派盛世好景。
宫逐臣把顾恩带到一个较为清净的酒楼,无论装潢风格还是其中的三两顾客,都与闹市中的酒馆之象不同,沉淀的是一派清幽雅静,在闹市中偏安一隅,别有一番韵致。
“天色已晚,便不劝顾小姐饮酒了。不羡楼的孤品名茶——不知春,小姐可品一品。”说着,宫逐臣已经亲自替顾恩斟上一杯,茶汤橙黄透亮、清澈无瑕,盖香、水香、底香三香合一,合唇从鼻孔呼气,香味盈口。
“好茶,广集各大茗枞之香气,又有水仙的厚重,光是这味道,也不负孤品之名。”顾恩觉得,面对这种任何时候都有闲情雅致之人,就得用自己的闲雅修养来应付。
倒也不为别的,主要是担心被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