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渔歌听完,暂且不管阿秋这话是不是真的,单凭他那小脚猫功夫,能斗得过谁?真要是有贼人陷害那傅航,他又能救得了谁。
“你家将军恐怕是让你来送死的。”渔歌嘟囔一句,但阿秋早已跳上了墙头,渔歌也跟了上去,二人轻手轻脚地踩在那瓦片上,此刻傅府已经宵禁,只剩几个巡夜的下人打着火把走来走去。
二人守了半夜,阿秋便有意往回撤,却见渔歌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熟了过去,他担心天亮了被发觉,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叫醒他,但渔歌睡得稀里糊涂的,恐怕早就忘记了此时还在人墙角上,正准备说什么时阿秋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嘘”阿秋示意她不要说话,那渔歌才反应了过来。
“抱歉,我忘记了。”渔歌小声道,便随阿秋原路返回,各回各家。
回到府内时,书房内的灯还亮着,见天色已经逐渐变亮,大概沈相言又是一夜未睡。阿秋推门进去,沈相言正在望着手中一副画像出神。
见他进来,沈相言便问,“你看见她了?”
“对不起,将军,我…我在途中耽搁了时间,没有看见傅家小姐的真容。”阿秋觉得有些愧疚,正想解释却被沈相言抢先道。
“此事不必再查。”沈相言语气十分肯定,这倒是让阿秋有些意外。
“此事若被他人知道了,必定会认为我沈相言另有所谋,近日城内关于沈家的流言逐渐消失,切莫再生指节。”沈相言道,“这恐怕是凑巧罢了。”
阿秋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将渔歌跟踪自己的事告诉沈相言,但他却不以为然,此事只不过是他多疑罢了。
上朝时,段钰一眼便擦觉沈相言面色苍白,便好奇一问,“沈将军面色如此之差,可是背着朕和谁偷喝了夜酒啊?”
沈相言站了出来,随意找了个借口道,“臣只是睡眠不太好。”
段钰提醒他一句要好好休息,并说出他可是国之根基这句话时,朝内自然有些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沈家不过是前些年为漠北江山立下了功劳罢了,更何况那些功劳大多数都是已逝的沈老将军的,就算沈相言这几年为漠北掏心掏肺,在这群人眼里不过是靠着手底下的一群精兵罢了。
若是没有沈老将军为他留下的那支训练有致的军队,沈相言又怎会在朝中被陛下如此看中。
说白了陛下看中他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手里握着的这股力量。
就算虎符上交,但那些毕竟是沈家的亲兵,就算陛下从他手里拿回了虎符,但真当沈相言谋反时,那群亲兵恐怕会掉转马头,听沈家差遣。
几声寒暄过后,沈相燕便站回了自己的位置,段钰也不再说些什么,便随口一说道,“近日流言一事,诸位爱卿查得如何?”
“陛下,这流言一事来的块,去的也快,此事想要短时间内查出真相,恐怕……”
那李大人顿了顿,自己虽对那尚书一职眼馋,但这事远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就在大伙儿陷入议论里时,傅航却站了出来,大言不惭地道,“陛下,臣已有眉目。”
“哦?”段钰眼前一亮,连忙问,“还请傅爱卿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