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倒让燕语迟短时间里忘记了那些琐碎事。
“当真!”燕语迟眉开眼笑,那双月牙眼里溢出了几滴泪,“想不到我大哥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们快些回去。”
领队点头,便吩咐手下做好回城的准备。
临走之际,却不曾想那娇娘竟独身一人前来送他们离开。
娇娘递给燕语迟一把梳子,那梳子由桃木制成,泛着一股淡淡的木香。仔细一看,花纹也雕刻地精致好看,看得出是有心制成。
想不到她竟舍得将如此贵重的礼物送给自己,燕语迟有些诧异,道,“怎么,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承认自己是一只鸡我也不承认我是只黄鼠狼啊。”老板娘道。“等你梳头发时,便懂我的意思了。”
娇娘说完,便离去了。
这一次,她竟然没有与沈相言说过一句话,领队在一旁小声道,“难不成这老板娘对沈将军无意了?”
“这不是好事吗?”一随从道,“也省得让咱们将军烦心了。”
回城的马车上,燕语迟将那把梳子拿出来,递给沈相言,“你给我梳头。”
沈相言微微一愣,随后便接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后,从头至尾一梳到底,这一梳,果然梳出了问题。
只见一个银色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沈相言看清后,便用手帕包着拿了起来。
银针很细,但尖锐的一头却泛着绿色的光,燕语迟也看见了,道,“这不是司南晴用的银针吗?”
“当时段寅也是用这个伤了我。”沈相言道,“段寅一定没有死。”
“先回去汇报失火一事。”燕语迟道,在东洲城耽搁的这几日里,她总觉得这儿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但若要深掘这个秘密,必然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不失短短几日就能找出把柄的。
更何况如今燕大哥新婚在即,燕语迟心里必然是想回家的。
“好。”沈相言答应了下来,却暗里将身边的暗卫留在了东洲。
道阻且长,这个秘密他一定要找出来。
京城,燕相府前,几个拿着扫帚的老赖又来闹事了,在门口喋喋不休地争吵个不停,就连府内的下人听了,都恨不得将这些人赶走。
薛梦凝给正在过目前段时间的奏折的燕洵送完茶水后,便招来一个下人,问道,“何人在闹事?”
那下人回答,“禀夫人,还是昨日那波人。”
“是啊夫人,这几日接连在府门前闹事,也不说个所以然,管家一出去那些人就消失个没影,您看要不要……”另一个打扫庭院的妇人提议一句,刚说来便被薛梦凝拒绝了。
她挽起了袖子,随手拿了一旁的榔头扛在肩上,“走!”
这气势,倒让燕府上下觉得有些熟悉,这新过门的大夫人,颇具燕语迟的那股子气概。
薛梦凝名人打开了门,那一群闹事的人一见,纷纷傻了眼。
她一榔头重重地锤在了地上,沉声道,“今日我便守在这儿,有本事的就别停,我看你们能说到几时。”
说罢,身旁一人拿来了板凳,薛梦凝坐了下去,丝毫不怯地望着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