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借一步说话?”阿秋恳求道,可见他在沈相言身边学得很好,就算是来求人,却也有一定的底气所在。
“若你是来劝我的,或是来讲什么长篇大论的话,就请回去吧。”燕语迟冷冷地拒绝了他。
阿秋却摇头,“我来说的事,与将军无关。”
燕语迟闻言,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后,以对阿秋的了解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个欺骗自己的人,于是便让身边人全都退了下去。
见四下无人,阿秋才道,“您还记得,一个叫做白萩的女子吧?”
“就是那个让你家沈将军追去东洲的女人?”燕语迟自嘲一句,“自然记得。”
“白萩姑娘是与国师密切接触过的人,也是唯一活下来的毒彘,但你可知道,以国师的心狠手辣,怎会漏过这么一条漏网之鱼,不将之杀人灭口,反而还能平平安安地来到漠北?”阿秋神神秘秘的样子,倒让燕语迟觉得像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
“你什么意思?”燕语迟直言,不想再听他绕弯子,“你不会是想来同我解释,你家将军追去东洲是去执行公务的吧。”
阿秋摇头,“您是聪明人。”
“此前您提过去东洲,想必也是调查这位叫做白萩的姑娘吧?”阿秋直言道,“李家失火的真相,就在这位叫做白萩的姑娘身上。”
“她弟弟知道吗?”燕语迟沉下声来,与方才那副样子全然不同,“秋水与这件事,可有关联?”
阿秋摇头,“以我的眼光,白萩应该是借这层身份,才能顺利地骗过我们所有人。一旦事情败露,也好自己脱身。”
“你不怀疑他?”燕语迟凝眸,一双眼睛盯着阿秋,“是因为他救了你家将军,对吧?”
“您理解错了。”阿秋解释道,“我之所以留他下来,就是想借他来拖住白萩。”
“好。”燕语迟道,“我知道了。”等阿秋走后,燕语迟才转过身来,对那树上的一抹身影道,“行了,下来吧,你这听墙根的本事,是同谁学的?”
扶苏策一个箭步落在了树下,手中折扇一展,笑道,“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呀。”
说完,便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这么晚扶苏公子大驾光临,来我这儿有事?”燕语迟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若是有人夜晚偷听墙根,必然不会穿这么亮眼的白羽纱衣,那银线在夜光的照射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想来,他或许并不是来偷听二人说话的。
“燕将军果然异于常人,至少这思维是我等凡夫俗子无可企及的。”扶苏策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拴着红线的玉石,那玉石浅蓝色纹路,不像是个贵重之物。
燕语迟结果,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
扶苏公子淡然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扶苏家祖传的宝贝,说是留给未来的媳妇,既然被你捡了便宜,那我这祖传宝贝你可得保存好了。”
燕语迟眸中划过一丝不屑,将那玉石都给了他,“演一出戏而已,公子何必当真。”
扶苏策接住了玉石,“假戏也有真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