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也知道薛鼎礼这是担心她会受了委屈无处诉苦,只能安慰:“我自己的选择,不到最后一刻,我怎么能放弃呢?”
薛鼎礼看着薛晓,终是叹了口气: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又不能拦着。
“好吧,那你记得,以后他再欺负你,你也要弄回去,不将就,不然告诉爸爸,爸爸给你砍他!”这话说着说着,又义愤填膺了。
“好好。”她薛晓还能说啥。
......
是夜
G市市区中心别墅内
方毅独自坐在奢华的卧室床上,一杯一杯地喝着红酒。
脸上的红肿已经不明显了,很显然是用了昂贵的药物。
今晚一如平常,他就这么干坐着喝酒,不醉,边喝边回忆往事。
那是段年少,却深刻的记忆。
那年方毅八岁,他在书房门口亲耳听到他父亲买凶陷害他母亲,可他们在人前却那么相爱,为什么?
直到他看到母亲被火化、安葬。
他恨,但是他没有说,一直在等待着时机,终于在二十岁时集齐他父亲所有的罪证,然后将他送进监狱。
他父亲最后对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怨念、诅咒,直到他父亲被枪决,依旧是那个眼神。
他不会忘记,那个眼神一直是他的阴影,挥之不去。
后来,他为了安慰爷爷奶奶便和他们住在一起,却受尽了他们的冷言冷语。
他们的亲孙子,亲手将他们的儿子送上了刑场......
再后来,他搬出来自己住,没有爱,没有人,只有他自己,总是面对这四面奢靡而冰冷的墙体。
现在,他好想有个人和他一起面对这些,改变这一切,让他原本如沙漠般孤寂的生活能够开出花来。
可是,他只敢想,却不敢说,因为他怕一说出口,所有愿景都会变成他父亲眼里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