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说不出情况的含章,童芳若叹了口气,信还在手里,她想了想决定自己去找程安廷。
“你家公子现在在哪里?”
“姑娘要去寻他吗?”含章一下激动起来,搓着手说,“我家公子在远承侯府呢,您现在过去正好能见到人。”
“你说他在哪儿?”
童芳若揉了揉耳朵,惊讶地看过去,她没听错吧?
“远承侯府。”含章以为童芳若没听清,一字一顿的说的极为清楚。
短暂的沉默后,童芳若将信叠起来,起身说:“陆雅,去安排马车。”
远承侯府也无妨,她想去就能去。
陆雅犹豫了下,点头:“是。”
她从含章身边走过微咬嘴唇,心中极其不悦,又是远承侯府,这个地方简直是阴魂不散。
远承侯府。
“你这次回来动静可是不小。”程安廷端着茶盏,说话的语气里带了些微调侃。
左成化斜靠在椅背上,不羁的坐姿里全是漫不经心:“要不是家里那个折腾,我也不会回京。”
北边的日子过得不知多舒坦,他才懒得来京城受这边的约束。
说起这个,左成化忽而坐直:“昨日你怎得出现在味鲜楼了?”
程安廷微微抬眼:“因为我喜欢的人在那儿。”
左成化:“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心上人在那儿,心上人、未婚妻还有……”
“停停停。”左成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了,我现在听着你这话,全身起鸡皮疙瘩。”
程安廷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怎么就让你起鸡皮疙瘩了?”
“这可不是实话实说的事。”左成化神情肃然,“你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程安廷:“记得。”
“嗤”
左成化拍着扶手起身:“我看你是不记得,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投的军?为什么要投军?还有,赈灾的事情怎么就落在你头上了?”
一桩桩一件件,他左成化是没在京城,可该知道的消息也一个不少。
“别问。”
“怎么就别问了?”
这个时候的左成化完全没有人前的肆意张扬,絮絮叨叨的像是个只会唠叨的老人。
程安廷起先还耐着性子,看左成化越说越厉害,一巴掌狠狠拍在旁边的桌上。
“啪!”
左成化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后重重跺脚走过去坐下,之后再没说话。
良久的寂静,一个小厮跑进前厅:“公子,程公子,外面有个姓童的姑娘求见。”
“请进来。”程安廷不假思索。
左成化嗤了一声:“不许请。”
程安廷一个眼神过去。
左成化往后靠去,悠然地说:“你不给我话,今儿个你就别想见着人。”
小厮左右为难,硬是不敢说上一句。
这,他该怎么办?
“想投就投,赈灾是我去求的,还有什么要问?”程安廷利落的给了回答。
“嘿,早这么利落不就完事了?”左成化冲着小厮抬了抬下巴,“去,将人恭恭敬敬的请进来。”
“是。”
小厮得了话转头就走。
左成化斜靠在扶手上:“你说她为什么过来?”
“找我。”芦竹林lzl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