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之桑榆,不知这是萧燕燕看不上这份薄礼,还是她对休哥的有心“成全”,陆银雪心想,以她的心性,想必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此,她既明里拔掉了心头的刺,又在暗里补偿了爱将,真是一箭双雕。
陆银雪轻轻一笑。
“笨蛋,那是你不识货!”
“笨蛋骂谁?”
“笨蛋骂你啊!”
休哥憋住笑,不出声,陆银雪这才自己反应过来,又气又乐,大喊“讨厌”,追着他打,马儿不在身边,休哥无处遁逃,二人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围着毡帐前跑后赶,气喘吁吁。
休哥跑了四圈,转身停了下来,她没有反应过来及时刹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猛地一阵眩晕,休哥接住她,脸色立变,急上眉头,不下心头,关怀问道:
“银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却一阵酸意来袭,恶心反胃得厉害,连忙推开他的臂膀跑到一旁呕吐得剧烈,眼泪直流,休哥追过来,赶快帮她轻轻拍抚后背。
“我们一起吃的早饭,你也没单吃什么菜,怎么会这样?”说完,拿出了手帕替她擦拭嘴角。
陆银雪笑了一声,抹去眼泪:“逊宁,我可能是,有了……”
“有什么?”休哥一时不解,随即明白过来,开心得都不太敢相信:“真的吗!太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的日子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就是不舒服,整个人都很懒,尤其这几天还格外地馋。”陆银雪回答道,心想着我又不是B超。
“难怪,你早上分外地爱吃那醋白菘,一下子夹了大半盘,我都抢不过你!上次在韩隐家也是,你吃得很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是我亏待你不给你饭吃似的。”
“哼,你就是亏了我,我想吃的你能给我吗?”
“哦?你想吃什么?”
“西红柿炒鸡蛋你有吗?”
这道平凡的家常菜可能是留学生们公认的中国菜代表,好吃又不难做,食材更是唾手可得,陆银雪在伊利诺伊的时候就常常自己下厨,一来解嘴馋,二来消乡愁,红黄交错,酸甜交杂,最是家的味道。可这里是契丹,西红柿只有在大洋彼岸的新大陆才有,若想在中华大地吃上这一口,起码要长寿如彭祖,坚持活到明朝万历年间!
“西红柿,是何柿?甜吗?”
“不甜,酸酸的。”
“听这名字,像是西域传来的红柿子!”休哥猜测道。
“为什么这么说?”
“西瓜就是我契丹太祖大破回纥引来的,试想,西红柿也应如是!”
“你还挺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