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过替父报仇，光复灵城吗？”

凝牧颜听到云小湛说出这句话感到惊讶，“的确想过，可惜……仅凭我一人之力早已无力回天，就让灵城这么没落吧！”

“你不能这么悲观，兴许有一天灵城还是昔日的灵城，而凝牧颜还是曾经那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儿，没有了现在这么多的伤感、愤恨和绝望。”

“那只能存在于梦里了……”

“不会的！”云小湛握住凝牧颜的手，“因为我们是同伴，还有柯亚、空山羽、如菱，我们都会帮助你，龙家的气数将尽，这是你的机会！现在就要反击，无论有什么困难，我挺你！”

本来自己的心情极差，每天都活在孤独和绝望的阴影里，无法自拔，今天，身旁的少年竟然说出了她不敢思考的事情，她真的想仔细看看他的模样，看清他说出这番话的神态，应该是多么的坚定和决绝，瞬间，她的身体似乎要迸发出热量。

“谢谢你安慰我，能认识你真好，小湛。”她激动地眼角留有泪珠。

小湛，她没有说出“云”字，代表她接受了自己这个同伴吗？他的鼓励看来给了她许多力量和温暖。

“我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以为了家族的荣耀奋起反抗吗？”

“你说什么？”凝牧颜似乎听到了什么惊喜。

“我说我能医好你的眼睛，因为我有雅古的力量还有先前在剑灵十二宗里寻找到了治疗眼睛的方法，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但是我会很快的。”

“你……真的？”凝牧颜不敢相信，她以为云小湛在哄她开心。

“我发誓！我会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嗯，我相信你。”她笑了，这次的笑或许是因为曾经不可能完成的梦终于要实现了吧！

“等龙西解开结界，我们一起走，你不是能凭借周围的痕迹捕捉环境的变化吗，那么你跟别人战斗也没什么吧！”

“还可以，只不过，怕……”

“你不要有任何的压力和顾虑，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成为你的眼睛。”他打断她的话，不想她再有什么担心和害怕。

“好的！”凝牧颜果断地说道。

他牵起她的手，她稍稍有点后缩，但是当被他的手紧紧握着的时候，滚滚热流传到她的手上，她稍微放松了，说了一声：“谢谢。”

“嗨，我们之间还用说什么谢。”云小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后我称呼你什么呢？总叫凝姑娘，这样太生疏了，好尴尬地，噢，对了，叫你大美女怎么样？”

“你真能胡闹，什么大美女，还大霉女呢！发霉的女人，哈哈”凝牧颜被逗乐了，“叫我牧颜就好。”

此刻，她的笑容印记在云小湛的心中，直到多年以后再次回忆此刻她的音容，他都会沉浸在喜悦和激动之中。

这时，龙西费了好大力气爬上楼梯，“结界解开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出去了。”云小湛欢呼着。

龙西因大病初愈并且一下子耗费太多的法力需要歇息一下，凝牧颜和云小湛告别龙西走出栖仙阁的大门，她的左手拉着他的衣袖，两人悄悄地向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