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委屈,她只是没处说,不敢说而已。
立夏继承了李花的这具身体,多多少少也继承了些她这种压抑到极点却无处宣泄的情绪。
但她和李花不同,她不会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她会把这种压抑发泄出来。
李大懒既然自己撞到枪口上来,那立夏也就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挥舞着手里的野鸡,立夏连跑带撵地追着李大懒抡了一通王八拳,把他逼到了院子堆放扫帚和簸箕的角落里。
李大懒眼睛被迷了看不清脚下,没留神被簸箕绊倒,一屁股跌坐在扫帚上。
扫帚都是用竹枝子扎成的,枝枝岔岔扎在身上针刺似的疼。
李大懒被扎得“嗷”一下窜起来,正好立夏正抡着野鸡往他头上砸,被砸了个正着。
立夏手里的几只野鸡原本被捆得挺结实,但被当成武器折腾了一通,其中一只野鸡扎脚的绳子松开,扑腾着从她手里挣了出来。
鸡毛飞舞、翅膀扑扇、爪子乱抓,在李大懒的脸上留下几道渗血的口子。
李大懒只觉得脸上刺麻麻的疼,伸手一摸,拿到眼前一看,登时嚎了起来:“出血了,出血了!你个贱丫头,把我打出血了……你们都是死人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挨打?”
“贱?我再贱也值八十八两银子,给你还了赌债还给李鸢攒了嫁妆。你倒是不贱,拆骨头卖肉看看能不能换回来八钱银子?”立夏看李大懒这又横又贱又窝囊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抬脚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下。
院子里的其他人因为李大懒那一声嚎,也迅速回过神来。
大凤跑过来拦住李花,李鸢跑去扶起捂着腰呻、吟的赵氏。
李大懒得了空档,“呲溜”窜到大门外,嘴里还不忘放狠话,“李花你个死丫头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立夏朝李大懒背影消失的方向“呸”地啐了一口,“你也给我等着。下次还敢跟我抡胳膊根,看我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