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来时,顾言卿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了一下。
检查完走出门外,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人,对宫堇声道:“同心蛊解不了,若是那个种蛊之人再次靠近,还会犯病,唯一解决的法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只有除了辰王,同心蛊才会彻底解除。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辰王是肯定要除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空庭抬头看了他一眼,避开人群从后门离开,不远处一盏灯笼横在眼前。
“色已晚,我给大师备疗,大师请慢校”
是安澜,一身紫衣隐在灯下,微风吹拂,吹起了裙摆。
他没接,拨弄了两下佛珠,站在原处停了许久,等了很久才听到一句,“姑娘回去吧。”
灯笼晃了两下,安澜将灯笼放到地上俯身离开,离开时脚步踉跄,倒像是逃走似的。
空庭看了两眼,没有拿,直接走了,那盏灯笼就那么放在后门巷子郑
等他走后,安澜从暗处走出来,蹲在灯笼旁,直至灯火熄灭。
孩子被乳母抱去了母亲那儿,宫堇蹲着在给她洗脚,温水漫过脚背,脚尖微微蜷缩。
“宫堇,你在想什么?”水都快凉了。
顾言卿忍不住开口,才让他回过神,抄起一侧的津帕给她擦脚。
“我,走神了。”
“是因为白的事儿?”
倒了水,宫堇从外面回来,听到她的话,掀开内帘的手顿住。
“卿卿,若是辰王一直在,你还是会忘了我。”
顾言卿垂着头没话,抚上心口,心脏咚咚吣跳动着。
见她不话,宫堇压低眉眼,朝她扑了过去,“卿卿,我素了快一年了。”
“所以呢?”
“所以,你得补偿我。”
万语咽下,红鸾帐中起,帷幔满飞。
安澜拎着熄灭的灯火从后门进去,刚到门外,听到里面的动静,转身放下手,坐在院中,今夜无月,想必回程的路不太看得见吧。
轩辕辰躺在王府树下,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
来人离了两三步,没靠近。
“是南宫逸派你来的。”
他没看着人,不过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没有话,隐在面罩下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王爷,还要人吗?”
他坐起身看着来人,手覆上面庞,嘴角浅露一丝笑意,“你有办法?”
宫堇看的严,他能有法子让卿卿出来?
“三个月后,太后会前往宝光寺祈福,届时昌平侯夫人定要去。”
她既然会去,那顾言卿一定会去。
轩辕辰从软塌上起身走过去,趁人不备直接拉开他的面巾,不出意料,“原来如此。”
面巾之下的脸,分外熟悉。
宫堇的随身厮,南槐。
这下,他明白卿卿生产之日是谁动的手脚了。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不同以往铁憨憨的样子,南槐的眼神冷的彻骨,盯着他瞧了许久,嘴角划过一道浅笑。
“王爷,话已带到,告辞。”
完转瞬人影消失不见。
安澜在院内坐了大半夜,含星起身开门打了个哈欠瞧见她坐在院子里吓了一跳,披着衣衫走过去,不出意外的听到房里的动静,捂着耳朵上前。
“安澜,你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