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茬刘在就有些忿忿：“还不是我娘，嘴上说着让我志在四方结果连帝都都没出去过。去军营也不让，怕我出什么事。”

李歌城垂下眼眸，手指摩挲着衣袖喃喃道：“真好啊。”

“啊？”刘在的脑子转不过弯来“这还好啊？我娘说是让我出去浪，长这么大还没去别的地看看呢。”

李歌城也不预解释些什么，重新执起笔蘸蘸墨水批起公文。“若无事便出去吧。”

刘在讷讷地道了声是，随后退到门口动作一顿“最开始是聊啥事来着？”晃晃脑袋放弃了思索。想不到的事就不想了，嗯，娘说的。

······

“事情都解决了？”秦衍和萧逸随来到国子监对面的茶馆。与之前不同的是，国子监门口，那棵老树底下再没了周苗生的身影。

萧逸随抬手推了盏茶过去，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事，出不了乱子。”

三根手指轻拾起茶杯却并未送入口，看着于热水中舒展开来的茶叶，秦衍轻嗤一声：“萧大学士学问虽好却败在了贪权上。啧，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了。”

萧逸随神情淡然嘴角还噙着一抹微笑，仿佛被嘲的不是他祖父而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家丑外露让子枭见笑了。”

秦衍晃了茶杯半天还是一口未喝，放下茶水起身来到窗边。窗户正对面能清晰地看见国子监门口的情形。温热的夏风吹进室内，秦衍眯了眯眸子。“要会试的那小子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