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洲敛下心底的担忧,矢口否认道:“城主大人说笑了,徐某可是正经商人,府中怎么有地牢这种东西。”
“哦?那照你这么说,本城主方才在密室中找到的,就不是地牢了?”凌千夜眉梢轻佻,似笑非笑。
听到“密室”二字,徐长洲瞬间如遭雷劈,石化当场。
没想到凌千夜来势匆匆,早有预谋,杀了他个猝不及防。如今人赃并获,就算他想矢口否认,只怕也是徒劳无功了。
思及此,徐长洲瞬间瘫坐在地,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凌千夜挥了挥手,厉声道:“来人,将犯人徐长洲押回城主府,等候发落。”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身穿官服的官兵进来将徐长洲带了下去,躺在榻上的女子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一夜之间,徐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徐长洲被捕入狱,其夫人姨娘得知消息后纷纷卷款潜逃,就连府中的丫鬟下人也纷纷散去,成了一坐无人居住的空宅。
北夜寒刚回到城主府,便听说了徐长洲被捕的消息。
这些年来,徐长洲在暗地里为他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事情一旦被传到皇上的耳中,于他而言,就是致命的剑。
不仅没有办法当上太子,还有可能会被罢黜皇子之位,扁为庶人。
这一次,只怪他棋差一招,输给了北夜瑾与凌千夜等人。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只能在徐长洲尚未供出他之前,将他除去,才能高枕无忧,永绝后患。
想到这里,便扬声将薛明唤了进来。
“薛明,进来。”
薛明推开门走了进来,朝着北夜寒拱了拱手:“殿下有何吩咐?”
“你悄悄去牢房一趟,将徐长洲杀了灭口,切不可让他说出一句有关于本皇子的事情,否则,你提头来见。”
“属下领命。”语罢,便转身退了出去。
凌千夜回到城主府之后,便命人去月影客栈将楚慕清与北夜瑾请了过来,共同商议对策。
“二皇子,徐长洲此时就在牢房中,我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还需趁早审问出其幕后指使者。”凌千夜看向北夜瑾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担忧。
北夜瑾眉梢轻佻,沉声道:“凌城主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怕徐长洲身后之人得知他被捕的消息后,早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去牢房一趟。”语罢,北夜瑾倏然站了起身,牵起楚慕清的手,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凌千夜见状,忙跟了上去。
牢房里。
徐长洲身着囚服,蜷缩在角落里,满身狼狈。
牢房的门被打开,凌千夜三人相继走了进来,居高临下俯瞰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徐长洲。
凌千夜拧了拧眉,率先开口:“徐老爷,本城主有些问题想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刑罚伺候。”
徐长洲闻言,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城主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便是,徐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老爷,你可认识城西铁铺老板楚河及其妻子烟霞?”
徐长洲忙不迭摇了摇头:“城主大人,楚河是谁,徐某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会认识他的妻子。”
“当真不认识?徐老爷,本城主劝你最好想清楚些在回答。”
被凌千夜这么一说,他倒真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来了。他记得有一日,曾到城西铁铺去打造一柄铜剑,恰好看上了铁铺的老板娘。
他心生一计,将铁铺老板骗至徐府,将他杀害之后,将挖了他的心脏,随后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随后,便想强娶铁铺老板娘为妾,谁知她拼死不从,一心只想为夫报仇。无奈之下,他只能强要了她,随后挖去她的双目,将她赶出徐府。
自那之后,那女子便变得疯疯癫癫的,总是夜里出来鬼哭狼嚎,久而久之,城中渐渐传出了红衣女鬼的传言。为此,他将那些被开膛挖心的男子,丢到城门外,制造出女鬼挖人心的假象来。
没想到,竟会有人从地牢里侥幸逃了出来,不仅坏了他的计划,还给他惹来了无妄之灾。
思及此,徐长洲轻叹了一口气,才紧接着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好像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城主大人怎会突然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