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涛闻言,只觉心中怒气更甚,抄起一旁的茶盏重重的砸在苏映月的肩头。
“嘶……”苏映月吃痛,不由惊呼出声:“爹爹,女儿到底做错了何事,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眼眶里氤氲着泪水,欲要夺眶而出。
苏振涛板着脸,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冷声道:“孽女,跪下!”
“爹爹?这是为何?”苏映月心中委屈至极,却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爹爹又是为何而责怪自己。
“你还有脸问,你做的那些事情,简直丢尽了相府的颜面。今日若非二皇子派人过来,为父还不知你在外面是如何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
“二皇子?这跟二皇子有何关系?”
“你可知,你今日在珍品阁得罪的人是谁?”
“不就是侯府三小姐楚慕清吗?就凭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苏振涛眉头紧蹙,差点就被苏映月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了。
“你……你这孽女,竟还不知悔改,只怪为父过于宠你,才让你变成这个模样。今日,为父就要好好教训于你,让你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语罢,便朝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来人,请家法。”
听到家法二字,苏映月的心中就忍不住发怵。从小到大,爹爹都是最宠她,从不舍得大声骂她一句,更别提是打她了。
虽说她从未受过家法,却也见过不少丫鬟小厮死在家法之下。
那一尺多厚的藤条,足以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想到这些,苏映月眼眶里氤氲着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爹爹,从小到大您都舍不得打女儿,今日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您生这么大的气?连听都不听女儿解释,就请出了家法,难道这一切仅是因为侯府三小姐,楚慕清吗?”
苏振涛敛着眸子,抬手揉了揉眉心,才紧接着道:“月儿,你可知这侯府三小姐到底是何人?”
苏映月挑眉,不屑道:“她不就是侯府不受宠的庶女吗?”
“错,她不仅是侯府三小姐,还是二皇子北夜瑾的皇妃。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特意说起了此事,宫中的公公也早已到侯府去宣了赐婚圣旨。你今日出言侮辱侯府三小姐,不仅得罪了侯府,还得罪了二皇子。更何况,侯府五小姐楚兮颜,也与三皇子有了婚约,侯府可不是相府能够得罪得起的,明白吗?”
听了苏振涛的这一番话,苏映月瞬间石化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一直以为楚慕清是个不受宠的庶女,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没想到,她竟攀上了二皇子这根高枝。今日这个梁子,怕是结下了。
思及此,苏映月紧抿着粉唇,肠子都快被她给悔青了。
她慌忙走上前去,扯着苏振涛的袖子,嘤嘤啼哭道:“爹爹,女儿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弥天大祸。女儿若是得知她是二皇子的人,就是给女儿一百个胆子,女儿也不敢对她不敬啊!更何况,女儿是真的已经知错了,爹爹您就饶过女儿这一次吧,女儿保证绝不再犯了!”
苏振涛冷眼瞥了苏映月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月儿,二皇子已经发话了,爹爹若是不惩罚于你,二皇子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了。”
苏映月绝望的垂下了双眸,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既是如此,女儿也不想让爹爹为难,爹爹尽管惩罚便是。”
“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处以十下家法,祠堂罚跪三天。”
“是,老爷。”一旁的侍卫闻言,便上前将苏映月带了下去。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藤条虽是打在苏映月的身上,疼得确是苏振涛的心。今日若非是二皇子北夜瑾的命令,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惩罚自己的女儿的。
苏映月被处完家法之后,便被侍卫带到祠堂去了。
双膝跪在祠堂里的苏映月,绝美的眸子如淬了毒般,阴鸷狠辣。
她对着祠堂里的列祖列宗发誓,今日楚慕清所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他日,她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让楚慕清也感受一下受家法到底是何滋味。
……
此时,静谧园。
北夜瑾站在窗前,长身而立,如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洛凡在相府看着苏映月受了惩罚之后,才悄然赶了回来。
“殿下,相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好好教训了苏映月,下手毫不手软,丝毫不念及父女之情。”
北夜瑾挑眉,“哦?是吗?看来这位丞相大人还是畏惧本皇子的,否则,也不会狠下心来,处罚自己最宠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