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棣吃罢火锅,离开酒楼时,关雎雎特意出门相送。
直到慕容棠棣登上马车离开后,她才回转酒楼。
谁知一回身,却正好与诸葛墨迎了个照面,诸葛墨身边是他的未婚妻云华裳。
今日诸葛墨是特意约了云华裳来吃火锅,却不巧撞见关雎雎送恭王离开。
关雎雎不徐不急,她既然答应与慕容棠棣结盟,那就不怕被人瞧见。
她对诸葛墨二人微笑道:“二位对这酒楼的火锅可还满意?”
云华裳当即竖起大拇指称赞:“味道棒极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火锅,尤其是那个变态辣,真是带劲!”
确实带劲,直到现在,诸葛墨的嘴唇都还被辣得直发麻。
但是,诸葛墨的重点显然不是在火锅的味道上。
他更关注,关雎雎与恭王的情感走向。
“你们两个”诸葛墨指了指慕容棠棣马车的背影,又指了指关雎雎,满脸探询。
该不会被他猜中了,关雎雎真的跟恭王旧情复燃?
关雎雎却笑而不语。
她当然知道诸葛墨在想什么,但是没必要解释。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越描越黑。
倒是云华裳性情直爽,又不知内情,热情地携着关雎雎的手,爽笑道:“关姑娘,刚才那位公子是你的心上人吧?真是俊极了,我在凉州也算阅人无数,都没见过长这么俊的。”
凉州民风淳朴,女子不似京城那般受规矩约束,因此言语颇为直快。
诸葛墨赶紧扯扯云华裳的衣袖:“别乱讲,你又不懂。”
云华裳见诸葛墨挤眉弄眼,便收了热切,不聊这事儿。
关雎雎亦顺水推舟:“云姐姐,我还得招呼酒楼生意,你们二位慢走,下次再来呀。”
双方道过礼,关雎雎便回酒楼去了。
云华裳这才问诸葛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不让我问关姑娘?”
诸葛墨教训道:“妇道人家,口舌也没个遮拦,刚才那个离开的人,是当朝恭王殿下,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云华裳吓了一跳:“来头竟然这么大?”
她随即又是一喜:“那关姑娘与恭王殿下好上了,将来岂不是要做恭王妃啦?”
诸葛墨又训道:“要不怎么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恭王娶老婆那得是皇上赐婚,又不是恭王想娶谁就娶谁。”
他又闷闷嘀咕:“都怪老大,非要跟关姑娘吵架,这下好了,关雎雎不要他了,转而跟恭王好上了,老大岂非自找没趣?”
云华裳却没听见诸葛墨的嘀咕,伸手就去拽诸葛墨的耳朵。
诸葛墨顿时吃痛,“哎呦”叫唤起来:“你揪我耳朵干什么?刚才我不是已经陪着你吃变态辣火锅了吗?”
云华裳柳眉一横:“不是为这个,你刚才骂谁头发长见识短呢?”
诸葛墨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暗自嘀咕,本来就是,不但见识短,而且心胸狭窄,要不怎么为了一句随口说的话,就对他不依不饶呢?
但是云华裳手上一紧,诸葛墨顿时喊起来:“是我说错了,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真不是故意的。”
云华裳这才松手,诸葛墨连忙朝旁边退开两步,揉揉被揪得发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