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公了!”徐咏之赶紧拿了银子给张德钧。
“将军这是干啥?咱们兄弟一起沙场上下来的,咱家还能要将军的钱?”张德钧客气推让。
“自家兄弟您才不要客气呢,你明天不当班儿吧,我派我们山字堂的医生,过去给您换换伤药,太医们虽然都是艺术精湛,但是他们忙得很,我们这边,能给您看得细一点儿。”徐咏之说。
“如此有劳,今日已经见了神奇了,您这个如夫人,真的是妙手回春啊”
“如夫人?”
“是啊,特别爱笑的那一位,给我按了三个穴位,你看我现在腿一点儿都不瘸了”
张德钧连跺了几下脚。
“这是条坏腿啊。”徐咏之一片茫然。
“是,跟好的一样!”张德钧客气两句,就告辞了。
徐咏之想想那几句话:
如夫人、按摩穴位
大姐呀,你真的这么想红吗?
徐咏之想要大喊一声“巧姐你给我过来”,却看见巧姐仰着一张大脸,正在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他想到段美美的警告,一下子颓然无力,坐倒在了堂上的圈椅当中。
晋王赵光义来到开封府衙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一贯是日理万机的,至少在扮演一个这样的角色。
他呼噜呼噜地吃着一碗面,一面处理公事。
幕僚、各班分头把事情报过,邢大运才慢腾腾地过来。
“昨儿接到群众举报,说劈柴巷有人放火,我们就过去看了看。”
“伤人没有?”
“没有,但我们发现了一条密道,通向城外,看起来是梁朝皇帝偷偷逃出城用的,通好几个地方。”
“通现在的皇宫没有?”
“没有,那就填了吧。”
“是。”
“等等,有点可惜,先封起来,想想看以后有什么用。”赵光义说。
“那纵火犯”
“哪里的人?”
“江南国的。”
“哦,南唐的?是兵还是百姓?”赵光义吸溜了一口面条。
“是个女人。”
“女人?”
“叫李连翘。”邢大运说。
“哦?”赵光义一推面碗,“带我去看看。”
李连翘待在一个单独的监号里,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她一直在嚷着,让狱卒放开她,反正她也跑不了。
“不行,长官说了,你会妖术。”狱卒把根本不理她。
这一上午可是吃够了苦头了。
当赵二进来的时候,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已经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蜷缩在角落里,身上满是泥沙的土黄。
“怎么弄成这样?”赵二皱了皱眉头。
“她放的火,水扑不灭,我们就用沙子了。”邢大运一脸严肃。
“好了,你出去,把刀子和钥匙给我。”赵二说。
“王爷留神,这个女人会妖法。”邢大运说。
“少废话。”
邢大运出去,晋王赵光义走到李连翘身边。
好大的土腥味儿。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
“松花蛋是吗?这帮丘八们已经取笑过了。”
“不不不”赵光义忍不住一把把她的肩头揽过来。
脖子之外,还是能看得出白白的肩膀,丽色难掩。
“像是那种糯米做的年糕,在豆面里打了一个滚的叫什么来着”
“驴打滚儿是吧。”
“你自己说自己的是驴,我可没说。”赵二笑吟吟地看着她。
赵二拿出水壶,把手巾打湿了,轻轻把她的脸擦干净。
“嗯,擦完还像个样子。”赵二自言自语有道。
“不画全妆一样耐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是吗?这么自信的女巫长公主,被我的人绑成一个粽子了?”赵二笑着说。
“你这么确信这是你的人?”李连翘笑着应对道。
“嗯?”
“是徐矜的人吧,下面的人都听他的,服他。”李连翘已经开始挑拨了。
“你别着急挑拨,徐矜也是我的兵。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大半夜把他诓到地道,是要杀他,还是要睡他?”赵二问。
“开始,我想让他听我的,这小子,哼。”李连翘气哼哼地说。
“现在呢?”赵二说。
“现在,我想让你听我的!”李连翘说。
“省省吧,你在我的地盘上瞎折腾,还指望我来帮你?”
“赶紧放了我吧,好人儿。”李连翘用眼睛去挟赵二,这个儿化音说明这不是哀求,这是明明白白的挑逗。
赵二轻轻端起李连翘的小下巴。
“快点放了我,赵二。”
“不放。”
“啊呀,人家内急啦。”
赵二一把把李连翘抱在大腿上。
“那就在这里放出来好了。”
李连翘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符。
赵二用舌头探索着她的脖根儿。
尝完开封的沃土,就尝到了长公主的甜苦。
“我的王爷”
“我的哥哦”
“我的夫君”
“我的达达”
绳子脚镣下面扭动的李连翘,分外生动鲜明。
昏暗的监狱单间里,赵二得到了一生当中最刺激的欢愉。